和张翠兰把铺子门板装上。家里的蒟蒻粉所剩无几,明日开张等着要用。张翠兰拿上钱袋子,往药铺去。
如今这东西只有药铺才有,不算珍贵的药材,随处可见,药性平和,平时吃了也全当作养生。
药店老板见张翠兰来,奇怪的很,“咦”了一声:“怎么用的这么快,昨个儿不是才买了几斤?总不能当饭吃?”
张翠兰只笑而不语,朝药铺掌柜又要了几斤,道:“只怕以后天天都要来买呢,咱做个长期的生意。”
蒟蒻粉是寻常调理身体的药材,吃再多也影响不大。药铺掌柜好奇归好奇,也没多问。又拿出几斤,人家要用,他也能赚钱不是?
趁日暮落下,江云在院里拨算盘珠子。记账的小本本已经沾染不少墨迹,上面的数字,从二十五两,增加到二十五两六百文。
他心跳微微加速,不可置信,又重新算一遍。确认无误,今天一天就赚了六百多文,等于卖出去两百份。
虽然其中有四百文都是买蒟蒻粉、果子的成本钱,但因为是半价售卖,也赚了有两百文。
江云握笔的手有些激动,和卖菌油时赚钱感觉是不一样的,果晶脍是镇上独一无二的吃食,至少目前是,这是长久的生意。
他浅含喜悦,从两百文中,分出六十文,是给干娘的钱。剩余一百四十文,才是他真正捏在手里的钱。
数着铜板,听叮当作响的声音,江云无比踏实。看着眼前的一切,又产生恍惚的感觉,这样的好日子,是真的,还是一场梦?
江云怕,怕梦醒了。没有顾承武,没有成亲,他还是江家睡柴房的无依无靠的一个人,又或许早已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怀孕后,总是产生这样的想法,让他不安,不真实感。
忽然,肚皮轻轻鼓动一下,微微凸起一点痕迹,江云怔愣往下看。
大黑小黄一家五口追逐打闹,声音渐渐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