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材料准备起来有点麻烦,不如回我?南郊附近的那套房子,我?让佣人?准备好。而且这里过去也比珵中?水岸近一点,等我?们到了就能开吃,你?觉得怎么样?”
玩了一天,陈颂宜疲惫不堪,也没有异议,“行。”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镂空雕花的气派的大门前。
别?墅依山而建的,四周大树隐天蔽日,景色都各有有千秋。
陈颂宜一开车门,脚尖落在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小路的两旁是一排镂空雕花的路灯,别?墅的前院摆放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错落有致,让人?赏心悦目,尽显主人?的品味不俗。
她?下车后,打开了后排的车门,想把熟睡的糖纸抱下来,却被宋退思抢前一步。
“没事?,我?抱着他,”他抱起糖纸,“你?看看车上有什么漏拿的。”
陈颂宜这才?想起自己副驾驶的包,转头把包拎出来,宋退思已?经站在小路旁等她?,她?快步跟上。
进了门,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杂华丽的灯饰却发出冷彻的亮光,纹理墙壁陪着氛围感的灯光,文?雅精巧不乏舒适。
客厅有一个令人?瞩目的华美的水晶垂钻吊灯,宛如风铃一样坠着灵动的蝴蝶,当它发出光亮时令人?仿佛身?处夜间飞舞的奇妙世界。
宋退思把糖纸放在沙发上,转头看见?陈颂宜正打量着屋内的装饰画,“喜欢这里吗?”
陈颂宜没说喜欢不喜欢,带着笑意调侃:“委屈我?们小少爷住平层了。”
宋退思轻笑,从善如流道:“委屈死了,那你?可别?抛弃我?这糟糠妻。”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别?墅里的主管阿姨叫洁姨,是个能干的中?年妇女,头发梳起来显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严肃,但为人?和善。
洁姨似乎并不诧异宋退思带着陌生人?过来,神态自若地打了声招呼,说餐厅的材料已?经备好了,张罗着让他们快去吃。
洁姨说完,然?后作势要接过宋退思怀里的糖纸。
宋退思却冲洁姨摇摇头,转头,温声对?陈颂宜说:“要不要先洁姨去洗漱一下?”
她?点点头,“不用抱糖纸去房间睡,等一下还要叫醒来吃饭呢。”
两人?的互动,让洁姨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转来转去。
陈颂宜似乎知道她?在疑虑什么,笑了笑,开口解释:“这是我?姐姐的孩子。”
洁姨笑了笑,倒是也十分爽快:“小两口感情真好。”
陈颂宜表情一滞,倒是抱着孩子的宋退思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洁姨,带她?到楼上洗漱吧。”
洁姨忙点头答应,指引陈颂宜到了楼上。
楼上和楼下的布局不同,客厅被分成了几个区域,洁姨带着她?走进来一间卧室。
一眼望见?是和这栋别?墅一贯的繁复的风格,但极简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在地毯上投下冷清的阴影,给人?第一感觉便是这件卧室极其重要却鲜少有人?住。
“洁姨,这是主卧吗?”她?问。
洁姨点头,“是的呀,小少爷说收拾主卧就可以了。”
陈颂宜挑了挑眉,唇角半勾着。
这人?的小心思还真多?呀。
之后,洁姨告诉她?各种用具都在哪放着,陈颂宜看着忙里忙外的洁姨,忽然?有些感慨。
陈颂宜父母没去世之前,陈家也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热闹极了。只是后来,她?父母去世,他们三姐弟从陈家搬出来住,再加上他们常年不在家,连家里做饭的阿姨都是临时通知临时来的,那种家的氛围就更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