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什么?”
“我那天之所以算准他买菜的点儿,就是因为他平时买菜有一定时长,但那天买菜格外的快,感觉缩短了一半的时间。而且回来也着急忙慌的。进了房间,我在墙头趴着往里看,那人饭就吃了两口,就开始鼓捣起他那些木头,木花刨得都进了饭里,也不在意。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感觉是在赶工,像是要交什么活儿。不过我最近踩了点儿,没发现他有什么新的客户啊,不知道他那么着急搞那些木工做什么。”
冯查理沉吟,这倒真是一件怪事。
“别的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当天我从墙头爬出去以后,还在外面等了很久,希望他能有再次出门的时候。哪怕一会儿呢,我都能把那个掉在院子里的工艺品捡回去。但是我等啊等啊,既没有人进去,那家主人也没出来,我哪里还敢爬进去?要是被当场逮到,那不就糟糕了吗?所以一直到凌晨时分,我看着实在没有机会就回家了。”
冯查理意识到这里面有些信息似乎对不上,他思索了片刻。
“你所说的这枚工艺品掉落在院落草地上,可是我们的警员在发现它时就好端端地摆在被害者用来做木工的桌面上,和其他工艺品摆在一起,这个你怎么解释?”
“什么?那男的又给摆了回去?”
莫休奇也挠了挠头,表示不能理解,“这情况肯定是被偷窃了呀,他难道没发现?剩下的两个工艺品也消失了,而且这东西就掉在墙头,多明显呀,总不可能是房屋主人自己扔过去的吧。其实我都做好了被警方抓捕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抓捕我的会是重案组,还说什么他被杀了的事,真的太蹊跷了。”
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人在明知道自己东西被盗窃的情况下,却根本没有报警,而是将被偷窃的东西从院落又带回了房中,将它好端端地摆在那儿?
被害者到底是紧张,还是压根心思不在这件事情上,连偷盗都变成小事一桩,不必再理会?
此刻,审讯室外,警员们通过监视器看到审讯场景,也不由感到困惑:“不是莫休奇,那就真没别人进过房间了。难不成真是远程操控,毒蛇咬人?这能实现吗?”
林美琪说:“似乎也有很大的难度。我目前查看过的专业书籍里,操控蛇类也是有限制的。”
众人陷入沉思。
不过这个嫌疑人说的话也不一定完全真实,如果他隐瞒了杀人,也能大大减轻他的罪名。
林美琪说:“不过我在那件工艺品中的确发现了手套的痕迹,有一丝纤维粘在工艺品的角落,被带了下来,落在草丛上。那天我查看草坪的时候,也的确看到一个凹陷处的坑洞,倒是和他的动向全都对上。”
“对呀,莫休奇都是惯犯了,即便被发现,跑了就是,何必要犯这么大的罪?如果要杀人的话,目前他的几个行为动作,感觉是在做无用功。”
“明明已经逃窜,手里东西坠落下来,完全可以翻过墙头离开,何必又要再回来?难道杀了人之后,警察不会来得更快一些吗?而且那条蛇是怎么被他带进来的?”
“也或许那条蛇只是偶然出现的产物,就是谁家养的,随便跑过来,恰好被小偷和受害者撞见。”
“不行不行,真的太乱了,现在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根本就没有一个单一的指向。我看现场恐怕还得重新勘察。”
“是啊,因为有了第二个人的缘故,肯定要看看他所说的行动是否是真实的。”
几个人讨论着,“吱嘎”一声,审讯室的门开了。
冯查理走出来,拉开凳子坐上,手边就是冲泡了一杯咖啡。他喝了两口说:“下午还得派人重新进入现场。”
果不其然,和大家预料的一样。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