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不想拉岳阳山下水!
“王掌门,关于此事,我想,有几句话还是要提前讲清楚!”流云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那是自然!请讲!”王楚客皮笑肉不笑。
“第一,关于骆花斐之事,他在这里已受了惩罚!我这人向来心胸豁达,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岳阳山也不会再深究,人,你们带回去!”流云道。
“快!放人!”海息莘心中暗笑,面上不露,却立马放话。
最后一脸为难道:“哎呀,可算把人放了,老弟我这几天实在难安,不放,怕得罪天擎山,放了,又怕得罪岳阳山!如今可算轻松了啊!”
打着哈哈,诉说着自己的难处,看似境地泥泞,实则游刃有余。
放了骆花斐,随了流云的意,岳阳山这边妥了,天擎山得了人,也妥了,毁了天擎山用人换位置的计谋,自己爽了!何乐而不为!
“第二,此事不论结果如何,与岳阳山无关,诸位也不必用门派来压我,自然也不必用我来反制岳阳山,说到底,能进云墙的,是我个人!”
“第三,到底带谁,请诸位自行决定,选好了通知我即可,我及岳阳山不参与任何过程,只接受结果!”
如此,让他们去争、去抢、去打吧!
此时的他们就如同南美食肉蚁,当拥有太阳时,会团结一致同仇敌忾,可若是没了太阳,只有一小簇火苗,那就会为了仅有的光亮自相残杀。
不脱三层皮,是定不出来!
“还有一件事!”陆远山站起身道:“我岳阳山不参与进入云墙之事!”
“那怎么行?”王楚客不乐意了,玄苍四大掌门向来共同进退,怎能临阵脱逃:“守卫玄苍、镇压魔域是我们修仙人士的职责,岳阳山难不成要背叛仙门?要欺师叛祖?”
“说话难听了吧王掌门!”
陆远山瞬时脸黑如铁,愠怒不发却依旧气势迫人:“不进入云墙和守护玄苍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王掌门?”
“这......”王楚客一时语结,论口舌他不如宗令申,只得硬着头皮向宗令申投去求助的眼神。
岳阳山乃仙门之首,实力最是强劲,况且不进入云墙和背叛仙门确实没什么联系,所以这事逍遥岛并不想沾惹,直装做看不见。
“不进入......云墙......怎么守卫......魔域之门?”王楚客左思右想,整理了一套完美的说辞。
“诸位既然能进入那云墙,破解云墙也就指日可待,等那日到来,我岳阳山定第一个冲在前面镇守魔域之门!”言罢,陆远山抱拳辞别:“诸位掌门,派中还有许多琐事,先行告辞!”
岳阳山能主动放弃一个位置,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少了一个竞争者,便多了一份期望。
“告辞!”流云亦抱拳辞别。
“欸~且等等!”她这一走,几个掌门纷纷脸色一变站了起来:“你这一走,我们......”
“不必担忧,你们且定着,什么时候定住了,送信前往岳阳山即可!”流云粲然一笑,款步而出,再无人阻拦。
虚怀谷见状,也起身告辞跟了出去。
流云跟着自家人出了归元洞,只听身后一清朗男声道,
“诸位还请留步!虚怀谷求见贵派叶流云!”
虚怀谷向来不理俗世,只有外门弟子和少数内门弟子外出悬壶。
今日参加这种聚会已是罕见,竟然还会主动找上门来!实在是稀少。
故众人皆等着看故事。
流云亦纳罕,虚怀谷?难道是残雪有事?
“虚怀谷弟子盛海!”
“叶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