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小公子有什么不测,那最大的受益者又是谁?我可是听闻大公子无任何修为!”

“放屁!我们兄弟三人向来一心!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江行止破口大骂。

“是呢!我也听闻公子与江柏关系甚笃,所以才好奇你为何一再阻拦?莫非......竟是装的?况且那山中还有灵宝,二公子怕是迫不及待吧?!”

“满口胡言乱语!你找死!”

猝然间,江行止猛然出手,剑光一闪而逝。

电光火石间,流云只觉眼前人影闪过。

轰一声巨响。

江山出手,一掌将江行止打飞了出去,可剑尖依然划破了流云的肩头,鲜血直流。

“都住手!!”江夫人怒喝。

她撑着身子走上前来,看了看流云的伤口,说了声抱歉。

又转身走向江行止,“啪!”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逆子!不长进的东西!她可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你竟恩将仇报!”

“母亲!”

江行止颤抖着声音,未曾料到竟会受到母亲的责打。

他动作一滞,愤怒逐渐冲上头顶,顿时往日的种种皆浮现眼前,怨恨升起。

“你们就知道疼爱三弟!都他妈的疼爱三弟,不管我多么努力,你们都看不见!看不见!”

他怨恨极深,怒吼着他们的不公,手中剑竟指向了江氏夫妇和江淮卿。

“你们!你们!我恨你们!恨不得杀了你们!”

“疯了!这是疯魔了!来人!来人!”江夫人气上心头,喊来院中护卫。

“把这个逆子给我带下去关起来!面壁四个月!”

最后这句话,江夫人近乎歇斯底里!

江行止纵然不服,纵然发狂,可面对三四十人的铜墙铁壁,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他手脚踢腾着被五花大绑了下去!

口中却依然桀骜不驯的咒骂。

“叶流云你个小人!我看错你了!竟然诬陷与我!你卑鄙!你无耻!”

江山命人关上门,不想听他犬吠。

“你伤的如何?”江山忙上前问道。

“皮肉伤!无妨!”

“此事你可有把握?”

“江宗主别忘了,流云与江家有约,若不能治好江柏,流云可是要殉葬的!”

“既如此,你回去打点行装,三日后出发!如何?”

“极好!”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行礼物品一再精简,反正这次她是不打算让残雪再插手了,可残雪哪里同意。

两个人在那里扯不清,一个取一个放,一个放一个取,来来回回,流云屈服了。

其实她还算轻装出行,江柏那边可就复杂了,首先是马车要舒适,一共三辆。

其次是服侍的丫鬟小厮,最后是随行大夫和护卫。

出门那天,流云跨出角门就呆住了,三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排出去好远,想到一路上要不停的走走停停,还要顾忌到每个人,不由得心堵.......怕是要耗费些时日了。

流云的马车是第一辆,最后一辆是王兴的,中间的才是江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此次出行颇有危险,中间的位置最安全!

她上了马车,将那帷裳掀开一条缝隙,等了一小会儿,江柏被人抬了出来。

他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帽檐压的极低,看不清容貌,可腰间依旧别着那根玉笛。

他行动极为缓慢,颤颤巍巍的仿若年已古稀的老者。

仅仅露出的双手也是行销骨瘦,两个小厮将他扶上马车,拂冬和敛秋早已在车上等候,忙将他接过来,慢慢的搀扶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