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早已联络好了马车,说了地点,车夫乐呵呵的直说这趟买卖好,钱多活好干。

在这之前,江夫人提前将允诺的银子给了流云,钱充足了,房子也就好挑了!

秋雁按照她的吩咐,在城外最近的村子里买下了一处庄子,价钱合适,风景优美,最最让流云满意的是,这庄子还带着一部分土地,与江家的庄子比邻而居,也能得些照顾!

马车拉着三人晃晃悠悠的到了地方,流云从车上下来顿觉心胸舒畅!

江家再豪华,还是属于自己的狗窝舒坦啊!

这地方视野开阔,一眼望去,田野一望无际,秋雁果然好眼光!

只是如今天气转冷,地里光秃秃的,若是来年种上庄稼,绿油油一片那才好看!

流云走进庄子,秋雁正在打扫着庭院,听见动静,抬起头愣住了……

“小……姐?!”

白氏正在一旁的石凳上择菜,闻言抬眼一看,瞬间泪盈满眶。

“云儿……”

她忙起身随便在裙上抹了手。

“母亲!”流云鼻头一酸,一头扎进白氏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这孩子……”

白氏搂住流云,轻抚着她的发丝,语气中透露着心疼。

“每回都是母亲哭,这回母亲眼泪还未掉下来呢,你倒先哭了!”

流云不理,只埋头在她的颈窝里抽泣!

“在江家受委屈了?”

她埋首摇了摇头。

“这又是为何?”

白氏一连两问,啥也没问出来,无法,只能抱着她,安慰着,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这句话好似在堤坝捅了个窟窿,流云搂的更紧了,泪水奔涌而出,不依不饶的哭的更大声了,仿佛要将素日不能说不能讲的委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白氏只能轻声哄着,哭了好一阵,才渐渐止了哭声。

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低下头一看,流云的两只眼睛都成了兔子!

“快进屋来!这可成了兔子精了!”

让她这一闹,白氏反而没了落泪的心情,将她拉进屋子里,取来热水烫了巾子敷在脸上!

热腾腾的巾子包裹着红肿的眼睛,仿佛是舒服了一些,起码不再干涩了,又敷了两三次方恢复心绪。

“云儿,你老实和母亲说!可是那江家苛待与你?”

白氏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又担忧又不忿。

“没有啦母亲!”

这说的是实话,江家确实没有苛待与她。

“那可奇了!为何哭?”白氏不依不饶。

“许久未见母亲,又一直没有消息,担心母亲!”

说着又撒娇的藏进白氏的怀里。可这回却被白氏推了出去。

“扯谎!”

“就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反正......哭过了发泄了......就......母亲一路上可还顺利?”

“你又打岔!”白氏哭笑不得,拿她是真没有办法。

“我的事不重要,都是小孩子闹脾气,过一阵就好了,倒是母亲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拦吧?”

若说叶家善罢甘休,她可是不信。

“我们一路到了荔平城下,秋雁拿出你的亲笔信,我一看又让我们乔庄打扮,掉头一路向北!”白氏指尖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道,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你这个鬼滑头!”

秋雁掩嘴轻笑,接着道:“夫人起先还担忧怎么瞒过车夫,我才告诉夫人车夫也是咱们的人,夫人惊讶的不得了呢!”

“对呀!这王腾你是什么时候安插进来叶家的?”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