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坐在床头的位置,残雪站立一旁。

“准备好了吗?”流云道。

二人均点头示意。

“我再重复一遍,王大夫!等会不管发生何事,一定先保住江柏!一定!”

“明白!”

流云沉住气,手摸向那木箱,犹豫了片刻,猛然掀开!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瞬间飘散满屋,那味道冲进鼻腔直击天灵盖,轰的脑袋嗡嗡直响。

屋内众人皆忍不住捂着口鼻往那箱中看去,想知道究竟是何物这般恶臭。

待看清时腹内已是翻江倒海。

早有几人看不得这场面捂着嘴奔了出去!

流云取出一块长巾子,将自己的头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两只眼睛,又拿出药粉涂抹在眼眶。

“小姐!”残雪道:“江小公子睁开眼了!”

流云点头示意知道了,她封着脑袋张口困难。

残雪从被子里面拿出江柏的手,流云取出嚣张。

本来想用断魂的,看到江小公子干枯的手,还是算了吧,万一不小心削掉手掌......那事可就麻烦了!

“是你!”

这道声音清润低沉又不失浑厚,流云听得出来!

是江行止!

果然,流云看向他时,众人不解的盯着他。

而江行止无视他人,只疑惑的瞅着流云,目光中透着复杂而惊疑的神色,将她上下一番打量,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倒把流云看的不明所以了,略一歪头,意思是怎么了?有话你快说!我封着脸呢!

“没事!你......继续!”江行止收回目光,呐呐道。

若是流云没看错,他刚才的眼神中似乎没有那么强的敌意了......真是个奇怪又想不明白的人!

流云回过头,看了那干枯的手掌一眼,将嚣张在烛火上烤过后毫不犹豫的一刀划过,江柏的手掌心划开一道血痕。

口子不算小,可却没流几滴血,几人面面相觑,

王兴道:“都被虫蛊吸食了!”

残雪翻过他的手掌,三人凑近一看,并无任何虫蛊的迹象,甚至掰开伤口,红色的肉上也无任何虫蛊的痕迹!

流云哼哼了两声,残雪会意,将江柏的手掌翻回去。

流云再次将嚣张烤了火,伸出左手,一刀划过。

她的手掌中心破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她将手缓慢的靠近江柏,两道伤口近在咫尺,一道伤口已经干涸,另一道伤口正汩汩流着鲜血。

残雪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盯视着,她担心流云染上虫蛊.......

流云也很担心,所以时刻警惕着.....

“小姐!”残雪猛然提高音量!

江柏掌心平静的伤口竟然开始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伤口处不停地试探。

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伤口向外张开漏出鲜红的血肉。

忽的,一颗白色的肉芽钻出血肉,看起来光滑圆润,它上下扭动着,似乎在找寻什么。

“天呐!”上官寒青捂住嘴巴,往江淮卿身边靠了靠。

江淮卿揽住她的肩膀,紧了紧!

流云将手掌又靠近了些,那肉芽仿佛嗅到了食物般“咻”的钻出一指长!

好在流云早有准备,立时撤后,却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虫子钻出,它们争先恐后的扭动着虫体向着鲜血的方向而去,如同手上长满了千丝万缕的蚯蚓,正迫不及待的奔向食物!

流云缓慢的弯下身,她担心距离远了,虫子便会缩回去,距离近了,自己恐会被寄生。所以这个距离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