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到最后,许凝顾到底没陪他吃饭,谈完便让秘书送她回叶绿园。
看见着瘦弱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许顾行叹了叹。
那些年少时光里,少年曾像一株野草,疯狂生长,肆意叛逆。
他很好奇,怎样的结果才配得上小姑娘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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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汽车引擎声划破晨早的宁静,别墅大门开启。
一个少年从车上下来,精致清隽的脸有些苍白,眼尾狭长上翘的眼睑下带着浓浓的乌黑,往下勾勒出清冷的轮廓。
男孩子的头发长得快,不肖两个星期,短寸头变得长而细密,扎手的触感变成了软软的毛发。
宋壶深在玄关换鞋,薄黑的睫尖轻微闪动。
周围沉静无声,走进去,厨房里有开水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
窗外澄净,隐隐约约倒映着树影的晨光,一阵风飘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落叶飘落在草坪上。
宋壶深打开冰箱,倒了杯冰水,冰凉的水流入喉间,一时清凉和清醒席卷全身。玻璃杯渗着冰水珠,置放在玻璃桌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门外一阵脚步声作响,小鹿姨拿着一罐红豆和一个竹编托盘进来,见着厨房不动声色站着一个人,吓一跳。
“阿深,怎么站在这?刚睡醒还是刚回来啊?”
宋壶深脸色不太好,声音也嘶哑,“小鹿姨,凝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