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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而变扭,安抚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环在腰上的手一点点收紧,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一分一秒过去,凝顾顾不上自己被抱得骨头发疼,只知道她几乎快要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凝顾颤声?,唯一一只能活动的手抚在他的后?背,一点点安抚他,“张嘴,呼吸,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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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骤然按下暂缓键,过了好久,她颈间一阵阵传来轻微的气息。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因为尊严,因为如?山坚毅的品质,但宋壶深为了爱她,早就舍弃了这些东西。
她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顺气,察觉他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缓。而后?,一滴泪滴落在他和她肌肤相亲的颈项处,初时?感觉冰凉,后?来才感觉烫在心间。
宋壶深哽声?,一抽一噎,情到深处嘴都变得很笨,把话说?得磕磕绊绊,语气可?怜。
“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没有我依然可?以活得很好,你从未想过我,没有因为我不在你身边有过任何不安,我却因为听见?的有关于你的某件事情瞬间崩溃。你不要我,轻易就把我扔了。我那天只是看见?你跟他走了,我慌,才会忙里忙慌的搞砸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要怎样跟你好聚好散。”
宋壶深在颤抖,情绪在崩溃边缘徘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许凝顾,是我先动心,我反骨喜欢上一起长大?的人,我深知这是我一个人的困局。你比我狠心,比我拎得清,所以我总是那个半夜哭的人。可?是,姐姐,投入真心导致不能及时?止损是我的错吗?”
高中时?背《雨霖铃》,柳永用寒蝉凄切描写悲凉,只知道寒蝉是个意?象,时?至今日,宋壶深让她用心体会了一次寒蝉叫声?的凄凉而急促。
宋壶深用半个自己在疼痛,用不痛的半边,迷恋他的神明。
黑暗中,感官放大?,宋壶深的一声?‘姐姐’,凝顾的心就像被他攥在手心里。
以前俩人住在叶绿园时?,他总是不爱打理头发,有时?一个暑假不剪就能齐肩。那时?他总是让她陪他去理发,他剪头发,她便也要剪。凝顾那时?跳舞要盘头发,他可?能觉得她的头发短一点,她就能离芭蕾远一点。
那晚的宴会,她一眼就看见?了他发间的发簪,那天在雨里,她在车后?镜看见?他蹲在地上找她的发簪。
指尖摩擦着发丝,像是心里被什么填满,她愣神了许久。
她是清醒而绝望,非要一个明确的说?明。
她不动声?色,问他:“宋壶深,我是谁?”
半响,浓重的呼吸喷在颈间,他的头就抵在她的肩上,突然,他抬头,在她斜方肌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