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室友因这事认识后来的Beta男友,又想起自己被拉着当挡箭牌。

裴君凝在笑,笑声很低,柳清屿不太想听这个,他问:“你们纪检部好玩吗?”

“还好吧,”她没起疑心,“学生会干的活比较散,纪检部查查卫生、查查早恋、查查无组织无纪律事件,活多招的人也多,分散下来还好,我还在纪检部时,偶尔会请大家吃下午茶,德政园那家咖啡厅茶歇味道不错,点的多还打折,后来她们好像把这个传统延续了下去。”

“什么传统?”

“下午茶的传统。”

“谁请的?”

“不知道,好像是个学弟。”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遇到过一两次,没看清正脸。”

柳清屿扳着她的肩,将她扣在床上:“睡觉!”

真是善变。

吃醋了?裴君凝侧过身看他:“我不想睡。”

“不想睡也得睡,”他提醒,“你活还没干完,明天要早起。”

一个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提醒她要早睡。

荒唐,裴君凝问:“不说话了吗?”

“嘘,”他合上眼,沉进月色里,“安静些。”

裴君凝折腾着起来,她俯身贴近他,祈求道:“别睡了,我知道你还很精神。”

他闭着眼:“不精神,我累了。”

心累。

她竟然完全不记得。

裴君凝蹭他:“起来陪我聊会天吧,我明天就走了。”

“……”

柳清屿摁她回床,亲她一口:“可以睡觉吗?我真的很困。”

再说下去,他刀人的心都有了。

裴君凝闷闷哦了声。

他满意闭眼:“你回来再说。”

裴君凝望着天花板,窗外的光随着一两声车鸣,移动着打在顶上,有如水波纹一般,粼粼巡巡,她的心静下来,滴答响着指针,她忽而问:“你会想我吗?”

室友和Beta男友总在宿舍楼下难舍难分,她们明天将会短暂分离,想到这事,她忍不住问他。

他迷迷糊糊:“嗯?”

幻听了?

她在装作没说和复述中选择复述一遍。

他环着她的肩,干脆枕在她肩上,小猫一样用脸颊蹭她:“你今天好多话,喝酒了吗?”

话多得不像她。

裴君凝没喝酒,她清醒着呢。

他亲昵地靠她身上,脸颊很软,呼吸携来一阵白茶香气,像是把一整个春天穿在身上,沐浴后的西瓜味清甜。

裴君凝当着枕头,眼前浮现的却是他双颊绯红的模样。

他易感期喜欢把腿挂在她身上,睡觉喜欢卷着抱枕,怕他摔倒,她会把他带进自己怀里,这会儿他难得主动亲近,腿却没挂上来。

情绪鼓鼓囊囊装满胸膛,他的吐息烫得她耳根发红。

裴君凝怅然,要是他把腿挂上来也不错。

要是今晚她们有别的事做就更好了。

哪有妻夫晚上盖着薄被纯聊天的。

心念一闪,她想推醒他,再低头去看,却发现他已然睡熟,浓密的睫扇半遮了眼眸。

看来今天真累了。

真可惜。

罢了,今天日子也不好。

她理想中应在某个无事,次日得闲的夜晚做这事,再醒来还能在床上赖一会,逗逗她的Omega。

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

裴君凝轻轻揽住他,护着他的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头亲了他一口。

她可怜的小丈夫,新婚不久便一个人独守空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