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她确实不会煮饭,而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Omega关起来。
毕竟他已经很可怜了,见面没几次,他已经被她的信息素带得发情一次,醉酒一次,易感期发作一次,现在还把自己饿到了。
明明也不像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遇到她就变得有些傻乎乎的。
裴君凝琢磨不透。
她不去想,干脆地打了电话叫餐,单手打着电话,一手拉开抽屉,找出面包,塞到他手里,又找到条阿尔卑斯糖,不假思索地拆了糖纸,递到他嘴边。
他怔怔看她一会,乖乖含进嘴里。
柔软的舌尖隔着糖纸一触即逝,裴君凝低头看着他,满意了,问过他排骨生滚粥行不行,挂了电话,却意外瞄见他发红的耳廓。
她有些意外。
前几天他也不是没含过,怎么这么害羞?
她没敢问,重新拿起搁置在桌面的体温计,不容置疑道:“测下有没有发烧。”
他乖乖点头,漉漉的眼眸显得很乖,他身上那套宽大的北极熊睡衣有些空荡荡的,裴君凝下意识俯身,手指触碰到他睡衣纽扣又一顿,心道不好,抬眸果不其然对上他讶异的眸光,她若无其事地抽回手,将体温计塞在他掌心:“清醒了就自己测。”
这话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面的。
不管是解释他不清醒时需要她帮忙测体温,还是她代劳他测体温,都有些怪怪的,好在柳清屿似乎没多想,他跟她对了下眼,便点点头应声,自己解开睡衣的扣子。
裴君凝袖手站在旁侧,余光中瞄到他迟钝的动作和衣物,不由又皱了下眉。
她单是知道他有套oversize的北极熊睡衣,不知道他这睡衣竟还有夏季短裤版,方才他坐着她没细看,这会儿他的腿一屈起来,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便发现他近乎抱膝缩在沙发上时,短裤会露出下面一截白花花的大腿。
她知道他的左腿上有颗小痣,反复揉捏时会透粉透红,白净匀称的肌肤便盛开点点落梅,却没想到他有这样白。
白得在暗色里都几乎不是一个图层,电影的亮光绰绰一打,更衬得他肤白貌美,他那头发也是,养得极好,蓄得长了,披在身上有如流光溢彩的绸缎,他嫌疼,没扎实,高马尾就随他的动作悠悠晃着,看得裴君凝都怕那皮筋顺顺溜溜滑下来。
视线往下,又回到他的腿上,她想劝他男孩子不要穿得这么短,话到嘴边又住口了。
一来是她想起这是家里,若是在家里他都没有穿衣自由,那这日子也不用过了,二来,她这个不会穿衣服的,还得靠他帮自己搭好衣服才能出门,要倒过来指点他的穿衣,有外行指点内行的嫌疑,再来是她忽地想起件重要的事。
他的大腿内侧估计还肿着,没全消。
这也难怪他换成短裤。
归根到底还是她的错,要是她有礼貌,有自制力一点,也不用他穿成这样。
心里有鬼,裴君凝打定主意要对他再好一点,于是言语也放得轻柔了些。
她掐着时间,问:“好了吗?”
他抽出体温计给她看,她对着光看了看,又揉了下他的头。
“退烧了,”她眉眼弯弯,将体温计收起来,“药贴还是要贴,这次易感期就算过了。”
“这么多天了,也该退烧了,”柳清屿不知想到什么,说话有点凶,“正好,你可以出差了。”
他说得又凶又委屈,裴君凝收好体温计,回来只得再次承诺:“不会丢下你的,我肯定提前跟你说,好吗?”
柳清屿哦了声,心里是不太信的。
天下Alpha都一个样,她今天能丢下他去找朋友玩,明天就能丢下他出差,总归他这点小情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