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她俯下身,手指探进他的上衣下摆,边勾弄找寻着衣服的暗扣,边问着他话,“不着急了?”

他慢慢眨了下眼,迷蒙地像迷路的小羊羔,裴君凝用指腹蹭着他的腰际,将他盈盈一握的腰捧在掌中,她清晰感受到他整个人颤了下,如脂如玉的肌肤丝滑,她的手指往里探,很快摸到了上衣的暗扣。

真是的,睡衣还弄得这么麻烦。

她敛眸三两下绕开扣子,低头去碰他的脸,他闭了下眼,眼底肌肤泛起红霞般的血色,连鼻尖都有些微的红,裴君凝贴了下他的脸,闻到他身上的馨香,蹭了蹭他的脖颈。

他下意识想蜷缩起来,偏偏腿勾在她身上,这么一来反倒将两人拉得更近。

裴君凝闭着眼轻嗅他的颈侧,她无甚耐心地咬着他的脖颈,用齿牙研磨完,又将那片柔软的信息腺含入口中,吸果冻般吮了吮。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挂在她身上的腿勾不住,不断往下滑,裴君凝又帮他挂回来。

她是很忙的,一边低头亲他,一边问他在发什么呆,语气亲昵自然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晚上几点吃饭”。

只有小鱼饼孤零零地在颤。

随着她不断往下的动作,他喉结滚了滚,咽了口口水后,不知道嘀嘀咕咕在嘟囔什么,裴君凝只顾着往下亲。

直到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她停下来,伸指探入他的发间,重新亲了下他的脸,亲昵地用脸蹭了下他的耳侧:“嘀嘀咕咕什么呢?”

“说给我听听?”

他手指还在发颤,抖了抖,不讲话,裴君凝轻柔地揉着他的小腹,也没得到回应,她索性抱着他躺在床上,慢慢地揉摸。

全身所有的热量都集中在了小腹,烫得他空落落的,空虚又寂寞,哪里仿佛正渴求着什么,但他的精神涣散,难以思考。

她的掌心很热,揉的力度有点大,烫得他很舒服,眼泪都快要掉下,偏偏她还嘬弄着他的颈侧,非要跟他说话。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骂她,骂自己,脑中一个词语都没有,只有兴奋。

他应该是想做些什么的,比如很热,他很想脱掉好好凉快凉快,或是烫,他很想躲掉,偏偏她的掌心太舒服了,舒服得他小声哼哼,不由自己地哼出奇怪的音调。

裴君凝轻轻碰他。

这个坏透了的幻象,越来越过分了,一开始只是胆敢不给他摸脸,后面居然敢绑他,现在还不让他舒服,用手敷衍他,不时还用头撞他,低头蹭他,嘴里说着什么话。

他眯着眼,努力想听清楚,想看清楚,那些话却像沙一样,从她口中说出来即散。

他的呼吸很重,心跳也很重,仿佛破旧的风箱在呲呼呲呼地运作。

裴君凝小惩大诫,坏心眼地揉着他玩:“怎么不讲话?”

“再不讲清楚你在嘀咕什么,我就动手了。”

他的睡衣上衣暗扣已经解开,此刻衣服披在身上彻底成了布料,稍稍一动便能窥见底下春色,裤子暗扣想必也不太难解。

幻象在扯他的裤子,勾他的裤带。

他扯着自己的衣服,忽然清醒般浑身一抖,生出无休无止的羞愧,肌肤也泛起浓重的粉。

不能的,不可以扒他的裤子。

他是矜持的Omega,第一次要留给他的妻子,不能这样……这样不明不白地给了幻象。

太丢人了。

他羞愧欲死,脸红心跳,几乎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手上却死死抓着裤子,像是握住了自己的贞操,眼泪也顺着掉下来。

他声音颤抖:“不要……”

声音轻得像雾,裴君凝捏了捏他的脸蛋,狐疑地眯着眼:“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