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从此不愿出壳。
她是见过他生人勿近的样子的,第一次见面他的语气就很淡,仿佛刚从高台下来的模特,对着闪光灯自然地摆出疏离的姿态,眸中几乎没有任何表情,还会错开对视,说话时语气轻缓几乎没有明显变化。
像僵住的小机器人。
“这样,”她配合着掩饰,“喝点?”
“今晚不做什么,”她绕过他的身体,抽出早已沁水的蓝罐,塞到他手中,又弯下腰,温柔地虚虚覆住他的手背,“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我的信息素紊乱。”
“别怕,我不会强来,我又不是禽兽,而且我答应过你,我们暂时不会有小孩的。”
这样吗?
他应该松一口气的,他怕了这么久的事,就这样轻易地被她跳过,仿佛遇冷即将打颤时,她适时地为他披上了外套,妥帖地将他裹起来,护得好好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头反而沉甸甸的,有些压抑,思绪深深扎在心头,错杂地揪住他的心,勒得他一颗心不上不下,喘不过气。
怎么会这样呢?
僵僵握着鸡尾酒,他微微低着头,也不说话,裴君凝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好圈住他的手腕:“聊聊?”
这回他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留意着他的神情,确定他状态还行,她眉头一松:“吃点什么吗?”
他只是摇头,裴君凝往前走了几步,去拉散落在客厅的懒人沙发,身后很轻地“啵”了一声,她动作稍顿,用力拖拽,将两张沙发拉到一起。
再回头,他仰头灌着酒,鸦羽密密地垂着,喉结滚动,已不知道灌了多少进去。
裴君凝一惊,连忙上前:“小鱼,度数低也不能喝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