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柳清屿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泡在幸福里,熏熏然不知所以,反正裴君凝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他窝在床上,没事就做些小动作,有时是想吸引她注意,也有的时候,只是单纯想那么干就干了。

他的清醒时间渐渐变长,像这天一早,他爬起来时,外头太阳还未升至最高点,温度湿度依人,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清爽舒适。

惊奇地发现醒来是清晨而非傍晚后,柳清屿下意识去跟她说话。

他手都搭在她肩上了,正要晃醒她,理智回笼,忽而反应过来,她睡得比他晚很多。

不该叫醒她才对。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她睡醒,再跟她说他今天起得很早很早,比她还要早的事情。

抱着这样的期待,他抓起枕头,盖住脸,靠在枕头里憋笑。

她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毕竟平时都是她说“你怎么还不起床”,还会无奈地扯他的被子,拉他的手臂。

柳清屿是个心地善良的Omega,他不会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他只会等她睡醒,然后叹气“你怎么这么晚起呀”。

她脸上会流露出窘迫尴尬的表情,也许还会岔开话题,而这时他就可以大度地说“好好注意身体呀”。

谁让她昨晚不肯放他睡觉呢?

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