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去,跪在床上,掀开衣角,检查自己的腰腹:“我的腰很敏感,你乱碰才会这样的,开下灯。”
床头智能灯闻声自动亮起。
裴君凝坐直,疑惑道:“上回好像也是?”
“什么上回?”
皮肤娇嫩,她只是那么一揉,就留了红痕,好在并不深,看着也不会变深,柳清屿借着光,仔仔细细检查完,松开衣服,松出口气,放松下来。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假思索:“易感期的时候……难怪你缠得那么紧,我还以为你怕摔呢。”
柳清屿耳根红得滴血,忍无可忍道:“我还没到易感期。”
“我知道,”裴君凝索性靠着床头枕,发丝如瀑,她望着几乎融入暮色中的人影,光描摹出他半边轮廓,懒散道,“易感期我们俩不会坐着谈话。”
“你知道我的易感期?”
这个问题听上去有点傻,却一语双关,他想问的不是“知道易感期”,而是“数着易感期”,裴君凝心如明镜。
她嗯了声,淡声:“你之前买的东西还没用。”
之前买的……?
新婚那晚他是买了没错,他以为她只拿走了鸢尾领带夹和围巾,没想到她还能翻到最下面,记住了那几盒东西。
柳清屿手臂麻了麻,他有点想离开这张床,任何一个Omega的生存本能都不会允许他们在床上跟Alpha聊天,而他无甚察觉地跟她在床上拉扯了半天,简直是羊入虎口。
她的视线有如实质地停留在身上,他一时如芒在背,动也不敢动,僵在原处,像个小木偶般呆坐在原地,生怕自己一动,唤醒对方更多的回忆。
他打心底希望裴君凝别再说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过。
然天不遂人愿,裴君凝低吟一会,问:“你易感期是下周吧?”
他肩膀抖了抖,整个人都有些麻,望着眼前灰扑扑的窗,难以分辨究竟是屋里的自己更灰暗,还是天空更深沉,裴君凝还在等他说话,她的呼吸声如此自然地融入空气里,如影随形,无声催促着他作答,柳清屿低低应了声。
“外面好像要下雨了。”
“我收进抽屉里了。”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柳清屿状似望天继续道:“……也许我们该早一点吃晚饭。”
裴君凝斜了斜身体,倾身靠近他,戳了戳他的腰:“没记错吧?”
柳清屿一颤,他捉住她的手,垂下眼睫遮住眼神,他还回她的手,望着床单:“我要喝粥。”
“嗯,我知道,”裴君凝撑起身,整个人往他那靠了靠,抵在他身上,将重量压在他肩头,再次确认,“我没记错吧?”
她真的很自觉,问着话,手臂都圈上了他的腰,似乎在用臂弯丈量他的腰围,他想起前
阵子给她量衣时,试了几次,她下意识僵在原地,木楞得像个木头,说抬手就抬手,量完还问他还有哪里要测,那时她怔怔的样子可不像现在。
柳清屿记不起来两人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的,她总给他一种既有分寸又没分寸的恍惚感,比如现在,她一面询问他易感期的时间,一面又揉了下他的肚皮,像在玩某种新奇事物。
他不自觉绷紧了身体:“不要揉我的肚子。”
裴君凝听出他话里的颤意,她好奇问:“难受吗?”
“不难受,但我不是玩具。”
他低声警告。
裴君凝亲了下他的唇角:“好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也不能这样。
她发散道:“你说小宝宝以后会在这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快速打断她的施法,“好奇的话就去看看生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