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到邮件抬头是个陌生名字时,裴君凝没什么打开的心思。

她出差多日,好不容易回来,家里的小丈夫并不知道她昨天连轴转,提前谈成了合作,赶了昨天最晚的一班飞机回来,凌晨入住机场酒店歇了一晚,养精蓄锐,今早找了个雨势减小的空隙出行。

到底酒店不是家,她睡得不太习惯。

正如他担心自己安全一般,裴君凝同样也有些担心丈夫的状态。

标记没多久,她又出差了,从他频繁地和自己聊天来看,她的丈夫不仅无聊,而且有些郁闷,喜欢给小羊打扮,疑似想要一个孩子。

而这一切与裴君凝最开始担心的不良反应不谋而合。

她开始担心他的身体状态,但几次提及请家庭医师例行体检,他都拒绝了,还自然地告诉她“我没有感冒呀,声音是和我妹她们打枕头大战喊哑的”。

他说得诚挚又磊落,衬得她的思想龌龊且见不得光,裴君凝实在没好意思说“我怀疑你有假孕反应”。

等他嗓子真的不哑了,裴君凝更不好找理由了。

况且他似乎不太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听她打了个喷嚏就紧张得不行,真到自己不舒服了,她劝他去看医生,他也是说睡一觉就好了。

她忐忑不安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毫不着急地聊起其他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提醒他最近夜里闷热,睡觉开空调要盖好被子,不能乱踢。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乱踢被子的,就像他不承认自己会抱着人睡觉,裴君凝说了两次,他才慢半拍地乖乖应道:“我知道了,我会给小羊盖被子的。”

看得裴君凝想捏他的脸,让他老实一点。

裴君凝以前不喜欢线上聊天,她总觉得线上聊天少了些什么,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和语气,容易误判对方的心情,但最近倒渐渐得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