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姨提出的任何要求,然而这一次,她让自己任性了一回。

她知道自己不能去市医院。

那里潜伏着和他有关的回忆,是她现在不能去触碰的东西。

一但触碰到,她的病只会越来越重。

“她已经退烧了,现在在睡觉。”

“你能别再往我家打电话了吗?许澄光?我说了她很好,病也快好了。她最近眼睛不舒服,不想看手机。你俩有什么事以后见面聊,行吗?”

“好,我最后拿一次。你如果再订外卖过来,我直接送给骑手吃。”

符昕雅在客厅里挂掉电话,拎着一个草莓蛋糕走进她的卧室。

“许澄光给你订的。”她把蛋糕放在床边,见她没反应,提起蛋糕说,“你不吃是吧?不吃我扔了。”

“别!”江萌猛然起身,把蛋糕抢进怀里。

“瞧把你给吓的。”符昕雅扯起唇角笑了,“我建议你别这么憋着了,有什么话还是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说实话,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和他同班,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一个女生这样。”

符昕雅走后,江萌抱着蛋糕,垂眼间,泪水早已滴落在包装盒上。

眼泪伴随着她拆包装盒的动作一次次地滑落,她喉间一哽,终于再也撑不住,把蛋糕放在一边,埋进被子捂住脸失声痛哭。

之后的几天里,许澄光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通过微信群和朋友圈,江萌看到不少同学在私下议论,说许澄光很快就会出国了。

夏季空气闷重,她在房间里待得窒息,索性开始继续去市图书馆上自习。她把自己关在图书馆,要么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书包,要么直接关掉手机把它扔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