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也有些困惑,因为她专门嘱咐过严婆子不可为难叶院的人,严婆子连忙跪下请罪:夫人赎罪,奴婢就是带着叶院的两个下人学规矩,他们不小心摔倒了,奴婢看她们也没什么大碍……”
“好个没什么大碍,第一天春花手烫伤了,第二天果嬷嬷脚扭伤了,春花的额头直流血,非得我叶院的人残了死了才叫有碍吗!”
王氏低头看了严婆子一眼,心道真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这严婆子跟在自己身边久了,素来有些蛮横,之前的叶院也确实没什么可以抗衡的,但是你却不会审时度势,这两个月来,柳荣已经让老爷甚是满意,我只是让你困住他们,你何必这么折腾人呢?
王氏思量了一下,拉着柳荣的手说:“荣丫头别和这下人一般见识,我定给你一个公道。”
“来人,罚严婆子两个月月供,张嘴三十,你这般鲁莽,日后也别到叶院去了。再到账房支五两银子送到叶院,交给叶姨娘”。严婆子还想告饶,但是看到王氏那张寒霜一眼的脸,也不敢说什么。
柳荣心想,这个处罚算是重的了,再说关键是严婆子日后不会去叶院了,自己清净就好了,于是笑着给王氏道谢。
王氏点了点头:“是我安排的人不对,让荣丫头受委屈了,明天我在安排两个粗使丫头过去,听你使唤。”
柳荣更加疑惑,就听王氏继续说:“荣丫头,你年龄也大了,往后没有长辈陪同就少往外跑,在家里做做女红,抄抄书,母亲我为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你姨娘也就放心了”。
“我还不想嫁人。”
“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十六了,正是好时候。错过了就成老姑娘了!别看你不是我生的,但是你叫我一声母亲,我定不会亏待你,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王氏说的很强硬,柳荣心中疑惑更深。回到叶院,柳荣先检查了果嬷嬷和春花的伤势,问起今天受伤的细节。春花说严婆子确实每让她们做粗重的活,而是领着她们在台阶上,教导见了贵人和主子如何行礼,结果两人照做的时候,就有丫鬟伸腿绊倒了果嬷嬷,春花去扶,也跟着倒了,正好嗑在石头上。
果然是严婆子刻意为难这两人。柳荣心里堵的慌,这时账房送来五两抚恤银子,柳荣接过来,分给了果嬷嬷和春花。两人死活不肯要,柳荣于是给两人一人一两银子,两人这才感激的收下。
晚上,叶氏和柳荣做了饭,想到一天这么累,还都是狗血的算计,柳荣一点食欲也没有。而她走出院子准备整理思路时,看到门口的粗使丫头还在门口坐着。见到柳荣走过来,忙起来见礼。
“你要在这里做到夜里吗?”
“回三姑娘,奴婢受夫人嘱托,在这里听候差遣”
“这都掌灯了,都累了一天了,你回去歇着吧”
那丫头犹豫了下,说到“奴婢明早再来”行礼告退了。
柳荣往着被夜色笼罩的院子,知道自己这是被监视了,就是不知道是否会被禁足?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一夜柳荣失眠了。
自从在冰凉的河里醒来,她每天都充满劲头,自己祈求了无数遍的活着,终于奇迹般的实现了。柳荣也认为,自己分析过柳府的人,固然迂腐刻板,却也不是那种常见穿越小说中的极品反派。
然而这两天,院子里被折腾的鸡飞狗跳,本来迎风招展的二月兰都有些蔫了,再加上王氏的话,柳荣意识到,在这样的家庭中,王氏和柳才要对自己做什么,比如直接安排自己的婚嫁,是那么的理直气壮,而自己的反抗,反倒是如同螳臂当车。就如同鲁迅先生说的,一个满嘴仁义道德,却吃人的社会。而这和前世的职场并不一样,前世在职场,自己会说话会吹捧会写作能分析,但是职场的前提是能够自由选择,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