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颂想不明白,兰嘉这么好一个人,为什么安凛老是找他麻烦跟他吵架。每次排练,两人不是掐架就是在掐架的路上。

知道点猫腻的李成平解答了他的疑惑,李成平说:“小阮啊,你知道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吗?”

阮颂老实的摇摇头,“不,不懂。”

李成平又说:“他俩是越打越亲,再过一阵子就……”

李成平比了个亲亲的手势,“懂了吧?”

阮颂又摇头,“我,我还是,不懂。”

“算了,你还没开窍,等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就懂了。”

阮颂在心里默默反驳,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天阮颂在教室上晚自习,他坐在阶梯教室靠墙的第二排,原本坐他旁边的是班长,可不知怎的,上了趟厕所回来后就换了个人。

梁珂裕正翻着他放在桌上的书,阮颂走过去一把将书抢回来,警惕的看着他。

“我就看看也不行?”梁珂裕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阮颂。

阮颂:“让,让开,我要,进去。”

梁珂裕腿长,挡住了阮颂的路,如果不让开就只能跨过去。

然而梁珂裕非但不把腿收回来,反而又往前伸了伸,这把阮颂气到了,“让,让开!”

“这不是有路么,直接进来呗。”梁珂裕吊儿郎当的说。

阮颂咬着嘴唇,当真抬腿想要跨过去,谁知梁珂裕忽然抬了下膝盖,阮颂一个不稳摔坐在了他身上。

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起哄:梁哥又逗小结巴呢!

阮颂脸红透了,带着愤恨和愠怒,他挣扎着站起来,拼命往旁边的座位爬。

梁珂裕的眼睛就在阮颂的身上逡巡,他看了眼掌心,刚才摸了下阮颂的腰,别说,比女生的腰还细。

“有意思。”梁珂裕自言自语道。

自习上到一半,李成平就带着浩浩荡荡的话剧社社员进来了。阮颂并不惊讶,他早就听兰嘉说了话剧社要举办秋天的一封信活动,即可以借着这个活动,写下想说的话由他们代为送信。

阮颂也要了个信封,情书是早就写好的,直接装进粉色的信封封上即可,不敢写真名,便匿名投入信箱。

阮颂心上激动,想到自己想对温胥卿说的话都能通过这封信表达给温胥卿,他就开心的恨不得绕操场跑三圈。

仅是让心上人知道自己的喜欢,哪怕对方并不知道写这封信的人是谁,也足以让他高兴很久。稞来愔揽

临到话剧演出那天,演树的演员不小心把脚摔骨折了,话剧社为了排练这场话剧动用了全部的成员,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负责的部分,再找不到多余的人来演树,最后李成平把阮颂推了上去。

平时排练的时候,阮颂就站在另一个演树的演员的对面,两人全程当背景板,而到了正式演出那天,李成平找来了两套服装让阮颂他们换上。

说是服装,其实就是一个套头的树形演出服,穿在身上只能露出张脸,笨拙不说,还很丑。

阮颂看着镜子里丑丑的自己,安慰道:没关系,只是当个背景板,没有人会去看一棵树是丑还是美。

在后台等待演出开始时,李成平忽然哭着冲了进来,所有人都围上去问怎么了,就听李成平梨花带雨哽咽着说:“温学长有对象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有个来电的男人,结果转头就有了男朋友……”

阮颂已经不会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的台,他真的成了一棵不会动的树,呆呆的看着台下的观众。

他看见温胥卿坐在台下正中间,身边坐着一位容貌出众的男生,不必去问,他也知道,那一定就是温胥卿的男朋友了。

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