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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胥卿一直在想,该怎么和阮颂表白,以前经常收到别人的表白,自己却对表白一窍不通。
他有点不自信,担心阮颂万一不喜欢他,说出来会不会尴尬,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是不是应该感情再增进一点的时候再开口?
温胥卿琢磨来琢磨去,想着要不写个情书吧,不过这个年代真的还有人会写情书吗?会不会太老土?
齐颜:“老温,你报告借我看一下。”
温胥卿从沉思中回过神,他抬手去拿书架上夹着的报告,他的书啊报告啊之类的东西都喜欢随手插在书架上,久而久之书架上就插了一堆乱糟糟的。
他抽报告的时候顺带抽出来了一堆纸和书,他把报告扔给齐颜,动手整理掉在桌上的纸。
纸堆中间夹了个粉色信封,他拿起来看,想起来好像是之前喝醉那次齐颜给他的,说是话剧社的兰嘉替别人代送的。
他拆开来看,发现是封匿名情书,本来他看了眼就打算把信重新装好的,但脑中灵光一闪,他又把信展开了。
那一个个圆溜溜的字体齐刷刷的往左倾斜了一个小小的角度,仿佛插着腰斜靠墙的小人对他露出嘲讽的表情:你终于发现我们啦?我们都等你好久了!笨蛋!
温胥卿感觉拿着信的手都在抖,连心脏已经不会跳了。
第30章 29
“老温,你帕金森啊,手哆嗦啥呢?”齐颜奇怪的问道。
温胥卿从喜悦震惊中回过神,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还给了齐颜一个拥抱,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齐颜嘴角抽搐的厉害,“我的妈呀,这也不是春天啊。”
温胥卿一路跑到了阮颂寝室楼下,给阮颂打电话时手还在哆嗦。
“喂?”温胥卿说话都带着颤音,“小阮,我...”
“你怎么哭了?”温胥卿皱眉问道。
阮颂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奶,奶奶,在,在医院,抢救。”
温胥卿赶到时,阮颂正坐在手术室门口,本来就长得小,此刻更是缩成了可怜的一小团。
刚刚经过阮颂颠三倒四的叙述,他了解到阮颂奶奶心梗发作倒在了地上,但还好身边有人急时拨打了120,现在人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小阮。”温胥卿走过去轻轻唤了声阮颂。
阮颂抬起红红的眼睛,“学,学长。”
温胥卿蹲下身直视阮颂的眼睛,他用纸巾擦拭阮颂的眼泪,“放心,不会有事的。”
阮颂啜泣着点了点头,温胥卿很心疼,把人拉进了怀里抱着。
阮颂把脸贴在温胥卿的肩膀,小声说:“要,要是,我早点,带奶奶看,看病就好了。”
温胥卿就安慰他:“不怪你,没人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奶奶也肯定不希望你这么自责。”
阮颂:“奶奶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我害怕。”
当爱一个人时,总会深切的体会到他的难过悲伤,与他感同身受,温胥卿也跟着难过起来,但还是温柔的安抚阮颂:“别害怕,我在。 ”
好在抢救及时,阮颂奶奶脱离了危险,只不过做了个支架手术,又经历了这么一遭,身边离不开人。
阮颂每天学校医院两头跑,晚上也不回寝室了,直接就在医院陪床。温胥卿特意拜托他爸帮忙给阮颂奶奶换了个单人病房,能更好的休养。
阮颂奶奶倒是身体见好,可阮颂却倒下了。
那天温胥卿来医院看望,发现阮颂脸很红,说话也有气无力。温胥卿用手背测了下他的额头,阮颂的额头都烫的吓人,一测体温三十八度多。
温胥卿提出让阮颂休息吃药的时候,阮颂还推拒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