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霄去后面拉来驴车,小声道:“妹妹,搬家要紧。”
思绪渐渐回归,夙笙眼底的血色缓缓褪去,她稳住自己快要崩坏的表情,收了鞭子,慢条斯理地缠绕在腰间。
她轻轻地点头,掀起眼皮,勉强扯一个笑容,“好的,二哥。”
夙霄咽了咽口水,很想说:妹妹,你要是不想笑,其实可以不笑的。
“哒哒哒~”嘈杂的马蹄声起,随之,一辆马车也悄然而至。
“你们在搬家?”
齐舒珩诧异地投来目光,并礼貌性地询问:“需要帮忙吗?”
男人的声音是清冽的,又带着一点磁性的沙哑。
听上去很好听,是那种很容易就让人爱上的嗓音。
但夙笙并不买账,“你怎么又来了?”
这话听上去好像是对方在纠缠她。
齐舒珩脸红了红,语气忽然可怜兮兮地道:“我腿有点疼,想让你再给我扎几针。”
众人:“???”
面红耳赤的男人,眼神委屈巴巴地望着她,“方才我学着你给我扎的地方自己上手扎了两针,可我好像没学会,腿还是疼得厉害。”
夙笙:“……”
这家伙也会施针?
要不是见过齐舒珩阴鸷的一面,夙笙或许会相信他这小奶狗的人设。
不过一天时间,齐舒珩怎么就换人设了?
夙笙忍不住回想她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第二十章 气晕倒一个
夙笙记得她刚身穿回来时,就察觉到身上趴着个想扒她衣服,还口口声声说她是女乞丐的臭乞丐。
她一气之下,一脚踹飞了他,并操控血藤刺穿他的心脏,令他当场丧命。
出到巷子外,巡捕见她着装奇异,不听解释,硬要追捕她。
逃跑时,遇上齐舒珩青天白日下跺人耳朵跟手指,为了躲避巡捕,她无奈之下抢了齐舒珩手下一匹马,结果又被他带着十几个壮侍卫追杀。
那男人还脸色阴沉,语气阴恻恻地说:从来没有人敢抢本王的东西!追上去!不管天涯海角,都要给本王打断那个乞丐的手,本王看他/她以后还偷不偷东西了!
被追了几条街,她紧急调头,想甩开那些侍卫,结果迎面又撞见齐舒珩病发。
昂贵的马车、男人自称本王、当街跺人耳朵,身边还带有十几个带刀侍卫。
虽然打得过那些侍卫,但众目睽睽下,夙笙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且在逃跑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回到大兴县了。
前世的种种,让她归家心切。
急着回村,但怕惹麻烦,也怕对方借题发挥,说她衣着奇异,要追捕她去送官,然后断她偷马的爪子。
于是,她果断下马,打退马车上寸步不离的元亓,抢了随行大夫准备给齐舒珩施针的银针匣。
改变别人的态度,首先需要让对方觉得有利可图。
夙笙对此深信不疑。
她用异能借着针灸的幌子止了齐舒珩的咳疾,并消了一小部分他腿上积压的毒素。
约莫是觉得她有可利用的地方,齐舒珩震惊过后顺手替她打发了追捕她的捕头,还让人给她买了属于这个朝代的襦裙和鞋袜。
而后听着齐舒珩伴随咳嗽声的斥责,夙笙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强盗一样的行为在这个相对和平的世界是不可取的。
望着蹙起眉头咳得脸庞泛红、眼尾微红,还死死用手捂住心口的男人,夙笙忆起了前世缠绵病榻的母亲和瘫痪在床的大哥。
她脱口而出承诺给他治腿。
大抵是齐舒珩久病成医,自身懂一些针术,所以看出了她精湛的“医术”,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