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手道:“那你便转班吧,老夫还想多活些时日。”

要说“徐出”的名声在应天书院那也算是响当当的,但却都不是什么好的名声,其它几班的先生刚到门口,一听这话,都慌了起来。

“陈老夫子,你班收的学生,怎好甩手于旁人呢?”

“我班早已满员,只怕插不进去新学生了。”

“我班课程高深,只怕她去了更是懵懂无知,耽误了将来试考。”

其它班的先生们纷纷以各种借口开始推脱,都不愿意收下“徐出”这个学渣渣。

哪怕他们给出的理由再正当,但话语底下嫌弃的意味,是个人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陈老夫子摸着胡子,听得大为畅快。

他就知道像“徐出”这般顽劣不堪的学生,哪有人会收?是以,不是他不配为人师,而是对方不配为人学生。

读书一事不适合“他”,“他”还是回家放牛耕地吧。

古月伽容眉头紧蹙,他见面对一众杂七杂八的言语,“徐出”不曾顶嘴与暴怒,反倒缄默不语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却背脊挺直,自有一股傲骨之气在身。

“他”弱小的肩膀还未成长出一双巨大的羽翼,披荆斩棘,却先一步遭受着这世间各种恶意的奚落轻视……着实有些可怜了。

山长也走了进来,他明知故问道:“怎么一回事?”

他一出声,众人当即噤声,收敛起外露的不屑嫌弃神色,退避至一旁。

徐山山待山长控场成功后,再不闻杂声,方自嘲道:“原来我是这般顽石难教啊,我每一次问先生的话,实则是想先生与我解惑,答先生的话,也并非是真心要与先生顶嘴作对,我是……真不懂。”

这是大实话。

徐山山是识字的。

但她以往学的都是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