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山山”现在成了一个无脸怪。
妈呀,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一开始他们的眼睛骗了他们,叫他们看到的确是“徐山山”的脸,但后来一旦开始了怀疑,到最后确定了对方是假冒的,然后就出现了十分惊悚的一幕
对方的脸竟然就、没、了!
就像画纸上的人脸被涂抹掉了五官,只剩一个头,它还用着那种男女混沌不清的嗓音在跟他们讲话。
他们下到了地下层,正在路线曲折细肠的溶洞内走着,身边跟着这么一个无脸怪,分明冷汗都湿透了,吓得脸色青白,手脚直哆嗦,可他们却还要硬着头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徐大师(二妹),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我真快承受不住了啊!
“楼明霄当真在这里?”
无脸怪对他们可疑的言行举止产生了警惕。
“当真当真。”徐姗姗下意识护住肚子,保证道:“我之前就是在地下层的,他是咱们这一层的老大,你若不信,随便逮一个囚犯问一问。”
徐姗姗觉得自己这一句话回答得挺合情合理,哪曾想无脸怪听后,却露出一种古怪又诡异的笑容。
……她估计是眼睛有问题了,连嘴都没有的无脸怪物,她竟觉得对方在笑!
“这一路走来,你们见着有其他人了吗?”
咕咚这是口水被吞下的声音,寂静的空间内,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房英杰干笑一声道:“是啊,他、他们这么早就睡了吗?”
“是啊,都睡了。”无脸怪继续笑着道。
啪嗒这是踢到了石块朝前趔趄了一下的声音,惊心魂魄的气氛中,一句话不对都能叫人浮想联翩。
徐姗姗扶着墙壁,内心哀嚎。
此睡,是彼“睡”吗?
不敢问。
……别搭话了,还是都沉默着吧。
徐山山一路跟踪到了地下层,发现留下的线索越来越少,这表明徐姗姗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要么她找不着机会留下线索,要么就是已经被看管了起来,行动无法自由。
徐水水紧张道:“二姐,怎么一路上都没人啊?”
之前他们进入地下层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踏入这地界,暗处就有不少人窥视,可这一次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地下层都被清空了,只剩下他跟二姐两个人似的。
徐山山跟徐水水正从一条狭窄的桥洞走过,耳边传来淅沥的水流声,她视线落向天然石桥下的暗河,那幽深漆黑的水底下,浮沉的尸体却正是那些囚犯。
但这些事情没必要跟一个孩子说,他胆子本来也没多大。
这群邪师的分工还挺明确的。
一个人在船上操控船舰顺利迷惑卫苍灏等人,入岛后又留下两个邪师伏击她,一个去找楼明霄,剩下的人则负责“清理”整个黑岛的囚犯。
他们行事安排滴水不露,若非遇上徐山山这么一个硬茬子,只怕此时早就任务完成,欢喜庆贺了。
地上暂时有卫苍灏在,哪怕解决不了邪师跟廖文昌等人,也能拖住他们。
可地下层的邪师就像会打洞的老鼠,在四通八达的地底潜藏起来,一时半会儿很难逮到人。
徐山山突然道:“这样找人太麻烦了。”
“什么?”徐水水不解地看向她。
“虽然可能会损耗些……不过,往后补一补,也能回来。”
她抽出一把小纸人,它们本是死物,唯有灌注生机才能“活”过来,手腕处的佛珠与颈间的玉面观音同时微微发亮,朝她身体内输送着乳白莹光。
小纸人“啪嗒”一下飞了出去,它们像是灵动而俯冲的飞鸟,一抹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