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你来棠家,究竟意欲何为?”

“不是你邀请我来……抄诵佛经的吗?”她一脸不解。

嘉善慈容生冷,像极了坚守自己信仰与戒律的佛:“是你想来的。”

若非她想,他转移不了她的意志,他隐约明白。

这人倒是心思敏锐得紧啊。

徐山山却道:“你不会想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再者,你不是打算彻底与尘世断绝,向往你的清净佛坛,既是世外之人,又何必去趟这一滩浑水?”

“贫僧将你带来棠家,无论你做了什么,都将是贫僧的责任。”他却是寸步不让。

既然如此,徐山山也不妨告诉他:“灭一族,还是杀一人,且端看棠家会如何抉择了。”

这一刻,哪怕嘉善并非用“望气术”,也能感知到徐山山周身必然是洪流暴掠而过,一道道黑色裂纹,自她脚下无声、恐怖地蔓延开来。

无论她笑得多温和、无害,无论她口口声声替人破灾解厄,她的本质……却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