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像是被逼着回答一般,愤愤道:“一千金!”

“这价倒是开低了。”女子温温一笑,明明那样怡和,但却叫齐上月森森打了个寒颤:“齐掌事手上有十个铺面、五家酒肆,还替金银楼老板管着这么一个日入斗金的地方,你对自己的命价未免太轻贱了。”

他闻言心中突突一跳,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恐慌涌上喉间,他压低声线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再一次的咄问,却少了些威胁的居高之气,反倒是忍怒无可奈何的气虚。

可她下一句话,却让齐上月脸上的血色尽褪。

“你命宫阴暗,气数已尽,一千金已买不回你的命了。”

齐上月只觉一股血冲上脑子,荒唐恼怒间,便打算招呼船舱内的好手,强行将臆症不轻的“温雪”拿下。

但还不等他动作,便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剑,无情地穿入他的胸膛,刺入他的灵魂深处,他一个踉跄脱力,人便狠狠摔倒在了地面,不见动弹,不闻声息。

众人惊呼不解,有人试探性上前。

“齐掌事,你怎么了?”

“这是摔了?”

“不是,眼瞧着也摔得不狠,怎么半天没爬起来……啊他死了”

一声惊叫响彻天空,只见齐上月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被刀子一点一点地切割开来,细小的缝内沁出了鲜血,那出血量已缓慢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女子微合着眼睛,略靠在冰冷的蛇身上,目下无尘:“还有我叫徐山山……我并不喜欢别人乱替我取改名字。”

“死了?!”

“怎么死的?方才明明他站在那里,好好地讲话,怎么突然就暴毙了?”

不少人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看着那粘稠的血液沁湿了地毯,正如他们此时的心被那股阴凉冰冷泅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