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想去听那些满嘴腐儒腔论,听着就叫人打瞌睡。”

“你懂什么?这也就是陈老夫子他水平不行,别的先生讲课可有意思了,我去听过,我觉得我若给他们当学生,肯定也能受益匪浅。”

“你是说雷风先生?他的确讲课风趣,用意之妙,深入浅出……但这是以前,如今他时常脸色吓人,瘦骨如材,我还听人说,他院中时常会传来奇怪的吓人声响。”

“嗨!你才吓人,雷先生这是身体不适,近来才如此,别危言耸听了。”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讨论起陈老夫子十年如一日的落后教学方式,批判难怪他常年教“丙”班。

手底下的学生全都没有出息,这不仅是分配了最差的学生,同时也是因为最差的教学。

徐山山起身,瞥了一眼卫祈耀,他领悟了,两人一道离开了课堂。

“你怎么想的,要去那个叫古月君的身边侍读吗?”

“嗯。”

她似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答得漫不经心。

卫祈耀扯了扯规矩收紧的衣领,不爽道:“我大哥将我们送进来读书,你装装样子就行了,干嘛这么认真啊。”

徐山山自然不会跟卫祈耀解释自己的行为,她忽然道:“你安份守纪些,这书院里有雷家的人,你去处理下。”

“怎么处理?”

“杀、绑、囚,随你,只要切断眼线即可。”

卫祈耀:“……谁啊?”

“雷风。”

“他们刚才讨论的那个先生?”

“嗯。”

她抬头,通过风水观书院上空本该是藏风聚气之所,如今却有人窃其“血脉”,形成一种阴宅之气。

虽一时半会儿不成气候,但一旦遇上最凶之日“七月半”,情况便不一定了。

“你在看什么啊?”

卫祈耀见她说话时一直观天,便也抬头看上去,一片晴朗天,明媚干净,并无异常。

“应天书院为何取名应天?”

她问了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这我哪知,顺应天命?应天承运?”他乱猜一通。

“我却觉得,是应天从人,咳……”

话未说完,徐山山突然便是一阵干咳,她气息紊乱,细嫩纤长的颈部青筋突起,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身体内横冲直闯,捣乱平衡。

“你到底怎么了?自从黑岛回来,便时不时这样难受一阵,若是病了,我便带你去瞧大夫。”他为她轻拍背部,缓解她的痛苦。

“没用的……”

徐山山摇头。

因为她得的不是病,是命。

稍晚些时候,徐山山便被安排进古月伽容的住处,至今日起,她便要与他同食同居。

明面上她是两所书院临时交换先生教读的学生,实则她却是书院安排来照顾古月伽容饮食起居、充当跑腿的角色。

当夜,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徐山山轻轻地推开了古月伽容虚掩的房门……

第68章 灵异事件(一)

房内一片漆黑,虽是夏季闷热,但窗户却被紧闭闩上,走动间,飞蚊“嗡嗡”于头顶、耳畔掠过,烦人得紧。

房内无人,她也没掌灯,摸黑走到了铺展平整的床边,于被褥内……默默插入一根针。

细小,不易察觉。

做完一切,她转身瞥见秀竹月晖屏风后的香炉,想了一下,上前熟稔拨燃,待清凉怡人的熏香袅袅,房内的夏蚊皆被驱散走后,她方又悄然地离开了……

翌日

徐山山身着青衿,头戴方巾,规矩文气地等在古月伽容揽月小筑外,天蒙蒙亮,清明风怡,她眼观鼻鼻观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