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

齐渺觉得膈应,他怀着这种怨愤和隐约的报复心理,对宁殷来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坏,对宁殷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有的时候和别的攻在床上嘲笑宁殷来,也不管宁殷来就在外面的客厅,会不会有可能听见。

而宁殷来确实听见了,他抿着薄唇一声不吭,想转身离开,但是转念一想又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推门进去打打得不可能是他的心头肉齐渺了那个不幸的攻几拳,把他打得下巴骨折了。

这就是齐渺暴怒、并把宁殷来打入冷宫的原因。

想着想着,握住酒杯的宁殷来又叹了口气,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说实话,但凡他把他的恋爱故事略去姓名讲给别人听,别人都会用特别诧异和同情的眼光看着宁殷来,并大呼:“兄弟,你清醒一点!你这是遇到海王了啊!”

宁殷来也想清醒一点啊。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爱齐渺。

宁殷来自诩是个聪明人,他是私生子出生,被原配太太赶出豪门,在贫民窟捡垃圾度日,靠着读书和智慧一步步白手起家,成为主都最大的飞船电气加工产业大亨,成为让原配都忌惮不已的存在。

但是在齐渺身上,他还是栽了。

他永远忘不了初遇齐渺的那次政府引荐会,宴会上觥筹交错、人来人往,他因为是暴发户初跻身上流宴会,所以得别人白眼,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小少爷笑容款款地拿着一杯酒过来,用清亮的声音问他:“你一个人吗?”

那天他们讨论了很多种酒的气味,宁殷来其实都不懂,但是宁殷来听小少爷讲着,也觉得很开心。

临走的时候小少爷落下一张香气四溢的便笺,仿佛灰姑娘落下水晶鞋一样翩然走了。

而宁殷来把那便笺拿了使劲嗅闻,仿佛一个变态。那便笺上写着几个圆柔纤细的字:齐渺。后面附着的是齐渺的终端账号。

齐渺。宁殷来知道他,是齐家的小儿子,而齐家算是中后流贵族里的一支。

第二天宁殷来就打给了他,他冒冒失失得像个愣头青,颤抖着声音问:“齐渺,我、我能不能再见你一面?”

齐渺在电话那头轻快地笑了,他很温柔地说:“当然可以呀。”

于是宁殷来约了他喝咖啡、看电影、逛街,他用他不浪漫的脑子把他能想到的浪漫的事情都做了,他像一头笨拙的大象守护在齐渺的身边,为齐渺拿包、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