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某一日的六字或八字来作解。

她当年在梅山岭上和兄长逃亡之时,身上还带着一封令书,那封手书乃退兵之令,还印着一枚私章,这是唯一能够证明家中无罪的证据。

可路上被人一路追杀,这封手书也不知遗留在了梅山岭上的何处。

后来她在段渊府中的这扇柜门之后,恰好看见了容将军的私章,正与当年她所见一般无二。

可她那时只顾着心中愤慨,却忘了再找一找当年遗落的那封手书是否也在这密室之中。

若无意外,这时令锁的密码仍是他生母的生辰。

沈寂摸上那锁,轻转,最后八字方位落定。

却没有听到响动。

她心中一惊,有些不解。

他这是……改过了密令?

还未思考太多,门外恰好传来响动,沈寂来不及做什么,匆匆迎出去。

只见那人推开房门,斜倚在门框旁,手中还拿着一小壶酒,见她走出来,挑眉开口:“沈经历在紧张什么?”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带着酒气的声音扑在沈寂耳侧,沾了些不同往常的低哑笑意。

“背着本王偷男人了不成?”

“……”沈寂一时语塞,看着他手中仍没放下的酒,问,“殿下怎么还在喝?”

“果酒,”段渊摇了摇手中酒壶,浑不在意,“不醉人的。”

盯着沈寂有些拘束的神色,段渊眼皮抬了抬,目光淡了些,道:“你药性应当解全了吧?”

“按太医说的,到今日,应该差不多了。”

“那就回去吧,”段渊扬了扬下颌,眉眼之中瞧不出太多情绪,“本王不留你。”

他喝醉了酒竟这般好说话,让沈寂有些意外。

“是,殿下好好休息。”

只是这话刚落下,她却见段渊欲朝书房走去:“你上次说的户部册录的问题,本王令人呈了详细条目上来,就在书房之中,本王拿给你。”

沈寂心中一惊,他此刻若要去书房,定会瞧见那柜子被人动过。

她下意识道:“臣没说过。”

段渊有些不解地瞧她一眼,“本王记错了?”

“是,应是殿下记错了,殿下如今喝醉了,还是早些休息罢。”

“还是先将这文书给你吧,明日恐怕真的不记得了。”段渊不以为意,又饮了一口酒,迈步走向书房。

沈寂无法,心下焦急,下意识拉住他。

段渊转过身,垂眸看她这神情,好笑道:“怎么了?又不是让你今日看。”

见他还要回身,沈寂轻咬牙,忽而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抿了下。

“……?”

这下之后,段渊的注意力终于不在那文书之上了,他微眯眸瞧她,瞳仁漆黑如墨,徐徐开口:“沈经历这是做什么?”

“殿下不是说果酒不醉人吗。”沈寂神色自若,佯装平静道。

“嗯?”

见他终于朝自己这边走,沈寂缓慢地眨了下眼。

“我也想尝尝。”

段渊轻嗤一声,低头须臾,搂着人的腰往自己怀中撞了下。

感受到他的反应,沈寂身子微僵,开始质疑自己应急的主意正确与否。

却见他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那双蕴笑的桃花眼注视着她,离她越来越近。

“来,继续。沈经历喜欢的话,”他薄唇微启,几乎要擦到她的唇瓣,“就好好尝尝。”

第46章 雪宴

被他身上混合着酒气的檀香意扑了满怀,沈寂一时有些怔然,连呼吸都滞住了。

那人那双眼睛却慢悠悠地掀起来,眸中含笑,声音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