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是好事,有教训才知该,虚心听着就是,别日后到了大事上还犯错。”
“知道了知道了,”楚蔚之连声应下,打量沈寂一番却道,“哥……你是不是瘦了?”
沈寂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可能是有些吧,近来有些累,在加上那药的大耗,总是对身体有损。
“不光瘦了,脸色也不太好……”楚蔚之瞧着她,目光有些担忧,“怀王殿下待你不好么?”
“怎么会,”沈寂摇头,垂首抿了口茶,“他待我自是很好的。”
“可是我却听说,他常常让你整夜都不得安眠,青竹院的灯一宿都难熄!”
楚蔚之脸上有几分义愤填膺。
他就不懂了,从前怀王殿下也没说对政事有多上心,怎么沈家哥哥去了,便要这般繁忙地处理公务?
他是好心,可沈寂听了这话,却一口茶乍然呛在嗓子里,咳了半天,憋得面红耳赤。
楚蔚之慌忙问:“这是怎么了?”
四下寻帕子没寻见,他只得上手在沈寂背上轻叩。
沈寂咳得厉害,瞧见自己视野里出现一条帕子,下意识便接了过来,置到口鼻上拭去茶水之后,却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檀木淡香。
她手指一僵,抬起眼来。
“殿下怎么出来了?”
“别人家的书童都在寺前候着主子,你倒让本王好找。”段渊口中语气很淡,目光移到楚蔚之拍着沈寂后背的手,眸色不明。
虽不知自己有哪里错了,但他这目光乍然望过来,楚蔚之还是感到一阵心虚,连忙将手一撤,规矩地行了个礼。
心下只暗忖着,方才的话可没有叫他听见吧?
思绪未落,却听得那边人慢条斯理开口:“你觉得本王待沈经历不好?”
“……”
还真让他听见了,楚蔚之掌心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仓促解释道,“臣、臣只是关心沈兄,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你是挺关心她的。”段渊语气意味不明。
“好些了?”目光折向沈寂,段渊伸手撩开她垂下来的一丝碎发。
沈寂不欲让楚蔚之瞧出他们这般关系,身子一缩,想要躲开。
却被段渊把住下巴尖。
他靠过来些,眸光漆暗,笑意浓重。
“你躲什么?”
“臣不敢。”
楚蔚之瞧出他们二人气氛似乎有些不寻常,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寻常,只当是段渊喜怒无定数,忙道:“还请殿下不要怪罪,兄长方才是瞧见了臣才到了这院中来,要怪便怪臣吧。”
段渊扫了他一眼,淡笑望向沈寂:“真的?”
“殿……”沈寂不大适应他这手,往后撤了撤身子,欲从他掌中脱离开,只是这字的音还没从喉间滚出来,沈寂便见他轻俯下身,下一瞬便感受到唇上一触即离的柔软。
“沈经历,再躲试试?”
段渊吻过沈寂唇角残留的茶水,神色恣肆,唇边弧度轻扬,见她耳根子红起来才离开她唇瓣须臾,气息又低又沉。
“……!”
沈寂咬了咬牙,他故意的!
那旁楚蔚之早已身体僵直如松柏,整个人都看傻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
怀王殿下方才……是把沈家哥哥给亲了??
“这、这这这,我……”
他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的。
不是在做梦。
所以他是真把人给亲了?两个男人??
楚蔚之觉得要厥过去了。
“还觉得本王待沈经历不好么?”
段渊瞧向已经惊呆了的楚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