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养伤养了一段时日,这些天段渊倒是没像从前那般日日来青竹院关切她了,态度十分冷淡。

便是全府上下都看出了端倪,谢泽还颇为担心地前来青竹院问询:“可是惹了殿下生气?”

沈寂摇头。

她亦不知他怎么就忽然来了脾气,这些天连见她都懒得,内院她都进不去了,人影都瞧不见,如何惹他生气?

唯独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从前他以为她是男子,方百般热情关怀。

如今发现了她是女子,不杀了她以治罪已经是留了情面,自然不必再多理会。

他就是个断袖无疑,如今恼她欺瞒也是正常。

“谢总管,”沈寂见谢泽满面愁容,忽然想起些什么,开口问道,“上次你为殿下寻的那些人……”

“沈大人怎么还敢提?殿下险些没杀了我!”谢泽皱着眉连连摇头,就差上来捂住她的嘴的。

沈寂沉默片刻,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再为殿下送人,他应当不会再拒绝。”

“我可不敢!”谢泽仍是摇头,满面抗拒,“要去你去!”

近来段渊心情不佳,满院的人皆战战兢兢,进出内室都恨不得提起十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