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人不同?你什么意思?”慕承欢似乎觉出了什么来,瞪大了眼睛瞧向谢泽。
谢泽神色有些复杂,一时无言,垂眸没敢对上她那质疑的目光,算是默认。
慕承欢气得眼眶发红。
近来她便见怀王府上的人瞧沈寂的目光不同,也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
可是这样荒唐的话,让她怎么能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样造谣生事,看四哥回来不撕烂了你的嘴!”
“下官也是好心提醒郡主,若是惹恼了殿下,岂非得不偿失?”谢泽叹气道。
慕承欢仍是难以置信,可细一想来却也发觉四哥这么多年从未瞧上过哪个女子,难不成真是因为偏好不同?
心间气血几乎要涌到头上,慕承欢攥紧了拳:“不可能,我不相信!”
说罢便要走,她身侧的侍女忙上前安抚,悄声在她耳畔道:“郡主息怒,这或许也是讹传,四殿下若真是好那个,这么多年早该有什么话透出来……”
慕承欢听过之后,良久都未说话,寻了个借口支开谢泽,又侧头对侍女道:“去寻小金子来。”
“是。”
侍女得令,迅速找来了一个小侍从模样的人。
小金子见着慕承欢,一低头:“郡主万福。”
他父亲曾在战场上被高溪王救过一条命,后因南迁政策而迁入京中。他初来此地便被慕承欢认了出来,一直挟此救命之恩命他为她传话,他只得照做。
“我问你,四哥可真的是喜欢……”慕承欢皱了下眉,按捺下心底的恶心道,“喜欢男子不成?”
小金子的头埋得很低,只道:“郡主如今若是知道了也莫要声张……奴才只能说,那日是殿下亲口这样说的……”
“亲口?你们没听错?”
“若是平日里或许是听错了,可前院的人却说殿下连自己的袖子都割了……这、这还不够证明的吗?”
慕承欢听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都要站不住。
“真的?”
“奴才不敢妄言。”
她身侧侍女送走小金子,才发现慕承欢的手心几乎都要被她自己掐出血来。
她吓了一跳,忙道:“郡主您别急,殿下、殿下他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更何况……奴婢瞧那沈大人,似乎并不像是断袖模样……”
此言一出,慕承欢骤然转过身来。
那侍女吓得将身子一缩,只听得她问:“此话怎讲?”
侍女声音低了些,道:“不怕殿下笑话,奴婢家中表哥便是一个喜好特殊的……奴婢瞧他那模样是与常人大不同的,平素里疯疯癫癫不说,举手投足皆是阴柔模样。”
“可那沈大人瞧着虽瘦弱,却不像真喜好这个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侍女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道,“奴婢前日里陪郡主前来之时,不小心在院子中的石子路上扭了下脚,正是沈大人扶着奴婢起来的,还替奴婢寻来了药酒……奴婢私以为,沈大人待女子这般有礼亲切,应当是喜欢女子的。”
慕承欢一双眸子眯起了须臾,半晌方缓道:“你说,这姓沈的会不会是为了入朝为官,方掐准了四哥的喜好,故意假装自己是喜欢男子的?”
“郡主是说……沈大人是在欺瞒殿下?实际上并非断袖吗?”
“废话!若不是她有意勾引,四哥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四哥定是被她迷惑了双眼!”
“这……可这样的事,咱们也只是揣测,谁也不能去沈大人的心里瞧一瞧啊……”
“不必瞧,”慕承欢一双眼睛慢慢寒下来,声音缓慢,“喜欢男还是喜欢女这样的事,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