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天由命吧。”沈寂在前面走着,神色没有波澜,像是毫不在意。
“……你下赌这么草率是怎么经营沈家的??”
“慧眼独具。”沈寂倒像心情不错,难得和他多说了几句。
楚蔚之瞅着她这神色,只得心中暗暗叫苦,想着今后如何让自己爹把这输了的人情还上。
沈寂在他身前,瞧着那旁兴高采烈围在孙生身旁的人,眉眼现过一丝讽刺。
……
乡试一共要考三场,每场考三日,进场五日,故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几乎都要在京府待着。
长风原本不大放心,不过好在自家哥儿是怀王殿下亲手点的人,外间考生们不觉有甚,可这京府之中的人却是毕恭毕敬,倒不必像旁的考生一样在日头底下等着搜身了,入场也是顷刻的事儿,倒半分不麻烦。
瞧着自家哥儿每场出来都神色如常,没像旁个考生晕了或者哭喊,他心下也安定了些。
考得如何自是不敢问的,倒是楚蔚之一出了场便兴冲冲地朝沈寂跑过来,直言她押题准,前些日子她曾为他留过几篇策论让他些,她留得都不简单,写的时候他亦苦恼不已。
谁知那个时候查阅的经典竟恰好在这次乡试之中用上了!
沈寂瞧他那兴奋模样一眼,淡笑:“你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