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多少崇尚行真隐士的人,他们对于画作的研究不浅,若是得了此画细细琢磨,恐怕迟早会瞧出这是幅假画。
若到了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发现什么?”沈寂却抬眸看着他,失笑道,“本就是副假的,还能被人误以为是真的不成?”
长风愣了一下,道:“您的意思是,告诉卖行这是幅赝品?”
卖行背靠皇家,算是京中小半个鉴赏之地,除却真迹,确实也卖过不少精致的仿画,不过比起真画,这价格却要跌落不少。
可是……刚才她不还让长林告诉沈柏务必要拿下此画吗?
长风彻底糊涂了,只怔愣地瞧着她。
“自然要告诉,底价便给五百两吧。”沈寂道。
“那柏哥儿那边……”
“一切如常,咱们明日也去瞧瞧罢。”沈寂眸色浅淡,意味深长道。
长风瞧她神色自然,知她自有打算,勉强按捺下了心中的不解,点了头称好。
……
翌日,长风陪着沈寂去了卖行。
沈寂并未在席上露面,而是选了二楼雅间。
卖行之中人头攒动,还是如往日里那般热闹。
坐在席上前列以钱家二公子钱书易,洛家大公子洛和川为代表,京中诸位富商主家之子皆纷纷围在他们二人身周,面上神色谄媚讨好。
只是中间的那一个打造精良的紫檀太师椅却是空着的。
“也不知今日沈家大公子会不会来……”有人瞧着那位置,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她不会来了,沈寂早就将家中这些事交给沈柏来打理了,她自己已经有月余没露面了,不是去忙什么科举了吗?”说话之人正是钱书易,虽语气清淡,言辞之中却也渗着些嘲讽意。
他倒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商户人家非要去考科举做什么,是为了显着自己有本事又高人一等不成?
“不过这沈家还真是只有一个沈寂……”洛和川淡笑了声,意味深长道,“小公子实在是稚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