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音未落,只见面前有玉骨扇一挥。
“且慢,”段渊慢条斯理地抬起眼,淡道,“你既来迟了,本王便替你处理好了,你且听本王交代就是。”
典史长心中一惊,本想着这样的小事如何能劳烦怀王殿下,但他既出了口,他自不敢再说什么,只连声道:“是、是,一切但凭殿下吩咐。”
“这一位,在京中蓄意作乱,颠倒是非黑白,科举试中抄袭借鉴却不知悔改,该罚。”段渊的扇子点过霍明,声音带笑,却字字犹浸寒潭。
霍明跌坐在地,已是满头冷汗,目光涣散,身体瘫软,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位,意欲寻衅滋事,过后概不承认,欺罔本王,该死。”
段渊那双眼移到肖景身上时并没有太多的凌厉之色,语气云淡风轻,如同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不过也得赔完糕点。”
肖景听罢两眼一翻,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便是典史长亦被冷汗浸透了衣襟。
从前未接触过这般高位的人物,竟不知,轻飘飘一句话便是一条人命。
“这一位……”
他玉骨扇子点到的下一位,典史长却是认得的。
这沈家曾与他兄嫂家做过买卖,作为京中头流的生意人,并不像旁的商贩那般看中蝇头小利,是个难得的有格局的富商之家,还曾于兄嫂家银两周转不全时雪中送炭,兄长曾言,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