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外人了,有心事就说出来吧。”莫芸溪在景皓宇身边坐下,没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景皓宇望向莫芸溪,伸手将她手牢牢握住,眼眸黑得厉害:“芸溪,我怀疑当年我腿会废是何姨娘搞鬼。”

莫芸溪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吃了一惊:“你确定?”

“不是很确定。”景皓宇用力攥着莫芸溪手,情绪起伏很大,“刚刚梦洁说我出事那日早晨她做粥忘了放盐,可是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从没喝过没放过盐南瓜粥!”

莫芸溪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那日粥被人换过了?”

“对!”景皓宇点头,冷冷地说,“今日梦洁到是做了件天大好事,将当初不为人知‘小事’当笑话说了出来,否则我一直都会认为当日我腿残了是天灾而非人祸!”

“我从未听你提过当日坠马事,现在可否说一说?”莫芸溪手被景皓宇握得生疼,知他此时心情波动极大,根本不知自己将她手捏疼了。由于心疼他,遂以没将手抽出来。

景皓宇没想过要瞒着莫芸溪,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开始说:“这些年我一直没提当初事,是不愿再去回想,毕竟那一日我健康、仕途等等全都悔了。”

莫芸溪闻言心中一痛,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双人交握手上。

景皓宇感觉出了莫芸溪善意,对她微微一笑后表情又严肃起来:“当时我结交了一名自大漠来朋友,我们年龄相仿,他是陪其父来中原贩马,长得人高马大,由于出生在塞外马术极好,我当时学了几年功夫,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本事大得很,不服他马术,于是便约他赛马。”

说到这里景皓宇顿住了,莫芸溪没有催他,给他时间去平缓激动情绪。

“都怪我当年太、太过虚荣,那时有很多、很多姑娘家对我颇为……呃欣赏。”景皓宇说到此脸泛红了,不好意思地瞄了眼正盯着他看莫芸溪,“你应该听说过我以前风光事迹。才、貌、家世无一不令人艳羡,我当初就是被众人吹捧得飘飘然了,将赛马消息散播了出去,我当初功夫学得好,有一匹不久前刚驯服野马,此马跑得极快,不亚于千里名驹,为此我对赢那个大漠朋友相当有信心。”

“消失一散播出去,很多公子哥还有小姐们都说要去观赛,那时很多人都在下赌注,大多数人都在赌我赢。唉,若是我当时不那么虚荣,私下里与大漠朋友赛马话,也不会让小人得逞了。”

“你口中小人是何姨娘吧?”莫芸溪以着肯定语气问道,对于景皓宇当年做出事她只想摇头,虽然不满但是仔细一想又能理解,对于一名众星捧月少年公子哥儿来说,他作为再正常不过。

“对!既然何姨娘院中有厨娘能将南瓜粥做得与梦洁做味道一样,那一切都好解释了。”景皓宇唇角扬起讽笑,抬眼扫向何姨娘院落方向,“他们以为自己做得万无一失,可惜他们不是神仙,算不出梦洁那日会因为心乱粥里忘了放盐!他们弄碗一模一样‘加了料’粥来,以为会瞒天过海,岂不知老天有眼,不忍我一辈子糊涂,今日借梦洁之口告知了我事实真相!”

松口气

很多事,怀疑苗头一旦燃起,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景皓宇将当初情景回顾了一番后,何姨娘想借赛马由头害他想法愈加深入脑海。

景皓宇满腔恨意,想放声大吼发泄,但怕惊扰到外面人,所以强忍了下来,忍得太过辛苦以致说话声音有些颤抖:“那碗粥他们应该是加了类似蒙汗药东西,药性过一阵子才会发作,现在想来当日我马必然也被动了手脚。”

莫芸溪知道景皓宇此时心情,紧握住他手,将手中温暖一一传递给他。

“赛马途中坐骑突然暴躁起来,怎么安抚都没用,当时想着是它野性又发了,这马驯服时日并不久,对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