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看热闹的自是不少,谁也没上前去劝,标准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作风。

今日之事不会那般容易收场的。莫芸溪早料到了后果的严重性,可是她不能再忍气吞声了!这次的事太过分,与以往的那些个小人使绊子什么的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若她这次忍了,那以后就别想再有出头之日,不被人当过街老鼠笑话死才怪。

纷乱间,景夫人扶着丫环的肩缓步走来,远远地看到混乱的场面后,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有反应快的远远地看到景夫人来,飞也似的跑回厨房干活去了,没来得及走的都假意忙乱起来。

有的上前给香茹整理凌乱的头发,有的去安慰正处在气怒中的莫芸溪,有的去搀扶倒地不起的巧莲。一时间无人是闲着的。

“发生了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景夫人走过来厉声喝问。

莫芸溪低下头规矩地给景夫人行了一个礼。

景夫人厉眸在莫芸溪脸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望向被好几人拉起来的巧莲:“巧莲怎的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巧莲被烫到的小腿还在火辣辣的疼着,疼得她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整理一下仪容。被景夫人一问,瑟缩着回道:“奴、奴婢犯了错,冲撞了姑娘。”

景夫人眼角余光在脸肿着的香茹身上扫了扫,最后视线在散落一地的鸡肉及滚到一旁的锅上停下了,怒问:“这鸡肉是怎么回事?”

莫芸溪挺直腰板,眼神无惧地望向脸色不好的景夫人:“娘,那锅鸡肉是芸溪扔的。”

“?我们景府的哪一条家规上写着可以随意扔掉还未被食用过的饭菜了?”景夫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得令在场众人头皮直发麻。

“娘,芸溪有错,甘愿领罚。可是在罚芸溪之前,恳请娘先将这个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的恶婢处置了!”莫芸溪的手突然指向站在一旁头都不敢抬的巧莲。

巧莲被莫芸溪一指脸刷的一下白得跟纸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着恳求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不敢再惹姑娘生气,恳请夫人从轻发落。”

“你何错之有啊?”景夫人淡淡地问。

巧莲此时哪里还嚣张得起来,今日之事是她理亏在先,她哪会料到莫芸溪突然间会发疯似的打她,以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就是觉得莫芸溪主仆性子都温和好欺负,而且莫芸溪又一直在巴结着自家小姐,所以她才敢那般肆无忌惮地欺负香茹,若知道这事会闹到景夫人面前,打死她都不敢那般闹,此时她连肠子都悔青了。

巧莲开始说起方才发生的事,当然都是尽量挑对自己有利的话来说,避重就轻地将事情前后大概说了一遍,说完后便很诚恳地认错,态度极好。

巧莲说话之时,香茹及倩雪脸色极为难看,尤其是香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景夫人定定地打量了巧莲一会儿,然后望向一脸愤慨的香茹:“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吗?”

香茹上前几步跪在景夫人面前,大声说:“夫人,实情根本不如巧莲所说的那样!当时厨房里有很多人,他们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巧莲一听作证俩字脸又白了几分,低着头眼睛骨碌直转,思考着脱身的法子。

“那你且说说当时事情是怎么样的。”景夫人在下人搬来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平静地望着香茹。

莫芸溪站在一旁暗中打量着景夫人的脸色,起初她看起来好像很生自己气的样子,此时表情却很平静,令人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香茹开始将当时的事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出来。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香茹去厨房看鸡肉炖得如何了,因为还差一点火候,于是便在那里等着,不一会儿功夫,巧莲来了。

纪梦洁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