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恕愣了下。

常念抓住他官服宽大的袖摆扯了扯,好难为情地开口:“呜呜就是那个呀,会流血会肚子痛,可又不会死。”

江恕倏的一怔,终于明白过来,神色有些不自然,握住她的力道也不禁轻了些。

这时,春笙拿了两个汤婆子进来,见状犹豫了一下。

而头一回面对这状况的宁远侯伸手接过,也顿了顿,最后动作生疏地放到被子里,贴着常念的小腹,又把被子扯过来些,仔细给她盖上。

“可还有什么法子能缓解这等疼痛?”

华姑将药方交给夏樟拿去煎熬,道:“殿下才喝了一碗暖宫的红糖水,待会再服用舒缓腹痛的汤药或许能好些,实在不成,便施针看看。”

可常念听到“施针”二字,身子都抖了抖,埋在男人暖烘烘的胸膛里直摇头,“我喝药……”

“好,都依你,别怕。”江恕摸了摸她的脸颊,示意叫几人速速下去熬药。

那汤婆子暖热,稍微缓解了一些,可过了一阵,又没有用了。

常念额上的冷汗簌簌流下,濡湿江恕的衣襟,又往里渗,实在疼得紧时,身子都不由得微微弓起。

江恕抱着她,却不知还能做什么,眼看她脸色越发苍白,唇瓣无一丝血色,骨子里那点暴躁全被激了出来,索性取了汤婆子,换上他宽厚的掌心,“我给你揉一揉成不成?”

常念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想动。

男人的手是拿枪握剑的手,此刻轻柔得不像话,慢慢揉着,常念好受了些,又不放心地问:“侯爷,你去这么久,是京北大河还有问题么?”

“没有,你放心。”

如此,她才安心,可揉着虽是好了一阵,下一瞬小腹又绞痛起来了。

江恕贴着她的身子,怎会不知她又难受了,可实在没法子了,黑着一张脸问:“我给你亲一亲成不成?”

常念露出汗湿的小脸,眼眶红着望向他,楚楚可怜。

然,她不知道成不成啊。

江恕不问她了,只俯身,灼热气息扑面而来,很快叫她冰冷的唇变得温热,遂又轻轻柔柔地辗转触碰。

常念本还以为他只是碰一下,及至深入时,脑袋都懵了一瞬,她哪里知晓这样缠绵的深吻,不多时就被亲得晕乎乎的,仿若飘在柔软云端上,忘了身在何处,也忘了疼痛。

再分开时,江恕才低声问:“好点没有?”

常念脸颊发热,有些红肿了的唇瓣轻启:“好了一点点……”

而后又小声补充一句:“要是你的胡茬不戳我,或许会再好一点点…”

第34章 刮胡 侯爷,我帮你刮胡子吧

……胡茬?很戳?

江恕微微愣住了,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巴,粗粗短短的胡茬才冒出两日,许是他指腹粗砺,又带着一层茧,摸起来虽算不上光滑,然到底也是没有她说的那样硌。

可听了这话,却也叫他瞬间回忆起年前秋日回京,初在藏书阁那时。

“能领几十万大军打胜仗的又怎会是莽夫?”

“不过满脸络腮胡、黑黢黢的糙汉便是了。”

都疼成这样了还不忘特特提一句胡茬,可想而知,她心中究竟是有多嫌弃。

江恕顿默片刻。

寝屋安静极了。

常念看他沉着脸不说话,忍不住扯了扯他衣袖:“夫君?”

这一声软绵绵的“夫君”,硬是叫得江恕柔和了脸色。

罢了,同她计较什么。

遑论都这副小可怜模样了,脆弱娇柔,分外惹人疼惜,有点脾气是应该的,挑剔也是常理之中。

江恕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