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笙硬着头皮,道:“您若不起来用晚膳,便是还在责怪奴婢们,奴婢们长跪不起!”

夏樟嘴笨,于是一字不落地重复原话。

常念慢慢吞吞,到底还是起来了。

江恕示意张嬷嬷送膳食进去,随后便退了出去,回书房处理公务。

小夫人脸皮薄,若他不好生照顾着那小情绪,这事只怕好几日都过不去。

也诚如他所料,当夜里常念别扭着不肯看他,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安静窝在角落,江恕倒也配合,如常熄灯就寝。

只不过夜半的时候,常念忽然悄悄摸摸地起来了,独自点灯去朝夕院内的小书房好一阵翻找。

江恕征战数载,时常在野外荒漠露宿,夜间眠浅,格外警觉,听到声响就醒了过来,只是不动声色闭着眼,等她下了床,才轻声跟过去。

小书房灯光昏黄,常念弯腰找了好久,才从柜子里翻出几张边角发黄的画卷,她一一打开,小心而虔诚地摆放到桌案上,然后双手合十地小声默念道:“佛祖菩萨在上,阿念今日说的那些罪魁祸首中个十回二十回催情药的蠢话实在不过脑子,是无心所言,祈祷一定一定不要成真,万望佛祖保佑,菩萨保佑。”

“倘若此愿实现,阿念愿一月不吃肉,两个月不吃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