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西北名将有朝一日会日夜摆弄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当然,她嘴上可不敢说这话。

江恕凶起来格外凶,哄人又废嘴!

十二月底的时候,朝华和时越举办大婚。

这桩喜事办得隆重,礼部推算良辰吉日,说是可以昌国运,老皇帝开怀,扬言大办,不过比起当年宁远侯和朝阳公主的婚事,还是显得略低调一些。

时父时母从西北赶过来,好一番感慨。

时母抹泪道:“想当年,这臭小子多混账啊?一声不吭的带侯爷回来,说改邪归正就改了,此后官途顺畅,像做梦一般,我便开始操心他婚事……哪料来两回京城,圣上赐婚了,他尚公主了!敢情这些年我瞎操心了呗?白长这些白头发了?”

时父大笑:“夫人安心,我儿必是锦鲤附身也!”

傍晚时候,常念和江恕从时府喜宴回来,外头纷纷扬扬落了雪花。

常念趴在车窗上,小心伸手出去,冰凉凉的雪花落在手心,纯洁漂亮,可江恕的宽掌覆上来,就化了!

她不高兴地皱皱眉头:“哎呀!都怪你!”

江恕握住她的手拿回来,眉目不动:“小心着凉。”

可是这么多年,常念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落雪,今日正好赶上了,她晃晃江恕的手,声音软软的,开始撒娇:“夫君,夫君,我们就下去走走,好不好嘛?”

江恕顿默,刚张口,便听常念拍板道:“不说话便算你默认了!”

江恕不禁失笑,下一瞬却是无情否认:“这是什么歪理?不算。”

常念才将扬起来的眉眼,顿时耷拉下去,小声嘟囔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