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莫要见谅。”
江恕不甚在意:“无妨。”
呼延川搂着水儿进府去了,其余人陆续进去。府外只还剩下此行负责护送的礼部张大人及几个手下。
等昌定街府邸的大门关上,张大人才走过来,对宁远侯道:“这东月三皇子当真好生无理,在京城行事张扬,还不算太过分,谁知沿途一路更是惹是生非,想必年前那会子,费了侯爷不少心思招待吧?”
江恕淡淡笑了笑:“过两日送走便是了。”
“也是。”张大人摇摇头,冷风裹挟雪粒吹来,顿时打了个哆嗦。
张大人身后随行有十余个侍卫。眼下天全然黑了,人精疲力尽,马也疲乏饥饿。
江恕示意十骞带人去安置,目光不经意扫过侍卫队末尾一身量修长瘦削的男人时,下意识顿了顿。
“等等。”江恕忽然出声。
张大人不明所以:“侯爷还有何吩咐?”
江恕上前几步,瞧见一张黝黑粗糙的脸庞,饱经风霜,平庸憨厚。江恕只是交代了几句夜间莫要饮酒。他停留在那男人身上的目光,也慢慢变得淡漠。
方才从身后一看,只觉那身量像极了舒衡。
舒衡,真是根潜藏于心底的刺,哪怕多时不曾提起,也拔不掉。
谁叫他,占了阿念那么多年?
年少的情意,总是单纯真挚。
江恕快马回了侯府。
常念温泉里泡着,见他风尘仆仆赶回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然江恕只是平静看着她,伸手试探了试水温,问:“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