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天真又单纯,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丝道理。

江恕却不禁失笑,声音暗哑,问:“你还想做什么?”

换言之,这个身子现在还能做什么?

方才在净室,一半便受不住了,倘若真如她所言,只怕病症要多一样。

他不能跟着她瞎闹。

江恕用宽大的掌心覆在常念眼睛上,低声哄道:“阴阳邪祟实乃算命先生弄虚作假的勾当,要想身子好,一则,好好用膳,服用药汤,二则多加锻炼,三则,勿要忧思多虑,万不可听信荒谬虚幻之言,知道吗?”

一二三都出来了,常念委实说不过他,只“哦”了一声,默默往他身上靠,贴得紧紧的,好叫那些阴邪东西都不敢往近身。

江恕知常念仍是不信,不过也不再多说什么,自觉抱紧她,好让她安心睡觉。

药浴还是十分有效的。至少常念没有再做那些沉甸甸醒不来的连环梦了。

夜半时,常念被渴醒,整个人困怏怏的,下意识摸摸左右,发觉江恕不在,一时间,竟是猛然惊醒。

她身侧放了两个长长的软枕,身上盖着两床厚实被褥,像是特特防止她踢被子放的。

可,这么晚,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