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道:“念想成痴想,等到了你真正做什么那时,什么都迟了。现在回头,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还来得及。”

时越冷着脸,心底最隐晦的秘密被至交这么赤裸裸揭开,他反倒不藏着掩着了:“我不回头又能怎么样?”

叙清一字一句:“兄弟决裂,此后是为陌路、是为仇敌。”

“好一个兄弟决裂,形同陌路。”时越冷笑一声,指着他膝盖下空荡荡的腿,“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怪过江恕?当年是因为他生辰,我们才喝了酒,全军上下都给他这个未来的宁远侯庆祝,当年你还有不到半年就加冠成人了!你说此战告捷就回来向先生师母提亲,求娶明珠。可现在呢?你躲在这里眼睁睁看心上人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你甚至连礼物都不敢亲自去送!你这心就不会痛吗?”

他一字一句,悉数是刀子一般往叙清的痛处戳。

已经过去好几年的事情,此刻永远过不去,每每说起,被截肢的地方都会痛。

然叙清沉静的眼眸无波无澜,只是看向时越的目光变得陌生,他说:“我从未怪过阿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