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顿了顿,“您不与侯爷一起吗?”
“他?”常念顿时放下汤匙,轻哼一声,有些嫌弃地道:“江恕糙汉一个,观美景如同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到时既不会吟诗作对,也不会附庸风雅,好无趣。”
明珠忍住笑,温声应:“恭敬不如从命。”
如此,二人便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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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擦黑时,芦嬷嬷办妥事情,回来禀报,顺便也去怡红楼将事情原委都探查清楚了。
知晓幕后是何人捣鬼,常念竟丝毫不意外。
芦嬷嬷道:“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妒妇,屡次惹您动气,可要老奴悄声将人做掉?”
常念坐在小书房的案几后,双手撑着下巴想了想,“死了有什么意思?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芦嬷嬷立时明白该如何做了。
常念又问了句:“可知那位柏祈是个什么人?”
柏祈就是庄钰所嫁的柏家长子。芦嬷嬷探查原委时倒也顺便打听过,道:“听闻柏大人与侯爷年岁相仿,如今在军中身担要职,为人倒有几分能力,不过极看重其母廖氏,当初娶妻庄氏女正是廖氏的意思,其余倒没什么特别的。”
常念改了主意:“这样吧,女人,便想法子让廖氏给她儿子送去,姨娘也好,外室也罢,多多益善,闹个鸡飞狗跳才好,也不用操之过急,慢慢来。”
“是。”芦嬷嬷领命,自有她的手段去办。
今日这一出,常念心里多少有数,面上是柏夫人求而不得生妒欲使绊子,实则何尝不是柏家掌权的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暗里帮了一把,不若人不可能轻易送得到营帐,姓柏的既不肯安分,日后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说起来还是她父皇当初办的好事。
权臣互相牵制,平衡局面,哪曾想他闺女有一日要嫁来这大西北呢?
柏家根基之深厚,几乎与江家齐平,只权势地位低几分,然要连根除去也绝非易事。说到底,这几十万大军是掌握在江恕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