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双睫紧闭,哪还有往日的生气娇俏?一时竟抹了泪,怕吵到人,又拉着孙子出了外间来说话。
江恕几番欲言又止,想对老太太说日后少带常念去外头那些地方,可想到常念在荒野那夜说起,她长这么大出宫的次数都不超过十回,她是欢喜外边这繁华世界的,遂又默然将话收回去。
要真正为她着想,应当是从根源下手,养好身子,而不是一味限制她吃食和自由。
末了,江恕只是宽慰道:“华姑开了药方,精心调养着,会好的。”
老太太点点头,三房夫人上前道:“时辰不早了,侯爷军中繁忙且去吧,这里有婶娘照看着。”
三房夫人性情柔顺温婉,为人淡泊名利,是个良善的人,不若老太太也不会唯独叫她留下来。
江恕回身看了眼,恰逢夏樟端药进来,他接过药,转身进了寝屋。
是因他昨夜离开未能替她盖好被子,才感的风寒。
耽误一日军务,又能怎样?
于是全军上下都知晓了,殿下生病,宁远侯在府中照料,脱不开身,是以,告假一日。
可今日正是操练骑兵营作陆上野战的日子,宁远侯是一军主将,该到场检验的。
眼下是几位将军在指挥,空闲时,有人摸着胡须问:“咱们侯爷粗手粗脚的,能照顾好那京城娇滴滴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