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还想替自己挽回些什么,就听这道娇娇软软的嗓音又道:“往后还是交由姨娘管吧。”
罗姨娘手一抖,几乎是怀疑她听错了,心中惊疑不定,飞快琢磨着,就连手上的钥匙几时被拿走也不知,反应过来时,手心只剩汗水。
常念拿着那串钥匙,盈盈转身面对着老太太:“阿念初来乍到,也不熟悉府上各处,姨娘办事谨慎细心,经验丰富,日后还管着琐屑杂事,需要银子时便来朝夕院支取,也不碍事,祖母觉着如何?”
江老太太大笑两声,“老身觉着好。”
罗姨娘要是整日闲着没事干啊,说不准要出幺蛾子。
再者,说句良心话,罗姨娘操持的本事,与府上干了十几年的老妈妈比较也是不相上下。
江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下来,“小罗,你发什么愣?”
“哪有?”罗姨娘忙道,“殿下如此信任我,以后自当是好好为咱们侯府效力。”
老太太笑了,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是聪明人,老身喜欢。”
三房夫人淡淡看着,抿了口茶,也不说什么。
直到从福康院出来,罗姨娘才觉这真不是个事儿。
钥匙没了,权力还在,怎么听怎么怪。
可她今日来之前是做好了最坏打算,毕竟老太太发话,这会子她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自此什么权力都没了,可眼下虽说没了钥匙,府上事务到底还归她管。
这么想来,好像也有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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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日头不大,又是下午,秋风尚算凉爽,常念挽着老太太在院子里走了走。
从福康院出来,便是后园。
江老太太想起她精心布置的御花园,说好要给孙媳一个惊喜的,可眼下都凋零完了,怎一个荒凉了得?这便连忙转了方向,朝前院走去。
常念才来几日,加之身子惫懒也不爱出门走动,因而还未熟悉侯府全貌,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心想跟着祖母走便是了。
走着走着,她忽然唤了声:“祖母。”
老太太挑挑眉。
常念问道:“您就不怕我不仅全然不懂掌家,反倒将家产败光嘛?”
“哈哈哈!”老太太却笑了起来,宽慰她道:“放心,咱们家有银子,足够你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