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们开始收拾着,准备赶在天冷前回银城的宁远侯府,那才是江家的主要盘踞地,好在东西不多,一两日便装好行囊。

临行前,江老太太却有些愁眉不展,时不时叹气。

常念问她,她总摆手说无事。

夜里等江恕忙完回来,常念就问他。

江恕头也不抬地道:“早在我们大婚那时,祖母就来信说在侯府布置了个御花园,眼下入秋,百花凋零,想必是为你回去后看不到那盛景叹息。”

“这样啊!”

常念忽然想念皇宫的御花园了,也想念母妃和兄长他们了。

江恕见她反常的安静下来,抬眸看了看,斟酌道:“若你想回京,来年开春天暖,可启程。”

常念笑了笑,却说:“我可不想再遭一回长途跋涉的罪。”

这话半真半假,路途遥远,确实辛苦。

可她也会想,无要紧事,总是回京也不像样,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一点点道理。

而且要回侯府了,那陌生的一大家子、全新的环境,未知的一切让她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