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死的那样惨的人。”
对于混迹朝堂的人来说,撒谎搪塞简直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裴在野本来以为自己会很镇定,但对上她澄澈明媚的眼睛,他竟没由来的有些心慌。
他顿了顿,心虚起来,就更想取信她了,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你过来摸一下,瞧瞧看是不是真的,省的你以后总是惦记。”
沈望舒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拒绝,手腕再次被他攥住,他强拉着她的手,贴在了刻字的地方,只要她的手略微往下两寸,就能碰到他的...
沈望舒手指触及他光洁紧实的肌肤,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圆了。
她手指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乱动一下,就,就碰到四哥的小鸡啦!
她在村里的时候帮人看过小孩,倒不是没见过两三岁小男孩的那个,不过四哥又不是两三岁的小男娃!
她其实并不很清楚成年男人和小男孩那玩意的区别是啥,也不知道男人成年之后,那玩意的大小软硬都能变化,但是一想到这个,脸上就热热的。
裴在野做出这样的举动,纯粹是心虚,等反应过来,拿着小姑娘的手放在那个位置,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但他抬眸看了眼,见她的脸比自己的还红,他心态一下子平衡了,甚至有些稀奇地瞧她绯红一片的脸。
沈望舒更是臊得慌:“你,你撒手!不许耍流氓!”她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他的桎梏:“你看我干啥?”
她的嗓音又甜又娇,发脾气的时候也像在撒娇一样。
就像每个讨人厌的少年郎一样,裴在野见她害羞,一下子心情大好,大大咧咧地凑近到她面前,勾起唇角坏笑:“你脸好红啊,小月亮妹妹。”
他说完,终于舍得松开手了。
沈望舒气得要命,飞快揍了他一拳,一边倒吸冷气喊着手疼,一边甩开步子飞快地跑了。
裴在野在屋里,张狂得意地笑了几声。
等目送她跑出院门,裴在野才一点点敛了笑意,找出专用的膏子涂在‘黥’字处,又用帕子擦的干净,再慢慢穿好衣裳。
小月亮胆子很小,又颇重情义,哪怕他觉得她对自己情深义重,他也一时没法开口跟她说,自己杀了她表哥的事儿――虽然他认为陆清寥死的活该,尤其是想到小月亮可能会为此伤心难过,甚至会讨厌他,他就心虚的要命。
而且眼下梁州暗流不断,让她知道他的身份,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更多了万重风险。
沈长流的任期也快满了,不如想法把他们一家平调到京城,把她放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这样就可以经常见到她了。
他对婚嫁之事没什么概念,或许...等她再长大些,让她入东宫给她名分?
一步步铺垫下来,相信她日后能比较平静地接受陆清寥已经死了的事,毕竟一个是未来要御极江山的帝太子,一个是涉嫌反叛谋逆的陆家子弟,只要是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