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皱眉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瑞肖恩道:“我为您做的,不过是主星每一只雌虫都理所应当为自己的雄主付出的,就算不是我……”
“必须是你。”邵臣打断了瑞肖恩的话,他让雌虫转过身,抬手揭下了那张冰冷的面具,“只能是你。”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瑞肖恩可以在邵臣深棕色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银发雌虫脸上丑陋的疤痕,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瑞肖恩没有反抗,只是任由邵臣搂着自己的腰:“就算换一只雌虫来,也可以为您提供一样的东西。”
邵臣又好气又好笑,他真是不懂瑞肖恩是想把自己抓紧,还是想把自己推走。那天浴室里的告白,好像是被喂狗吃了,完全没进到瑞肖恩的心里。
他道:“那世上还有那么多雄虫呢,你怎么不喜欢他们?”
“因为您和他们不同。”瑞肖恩认真道:“没有哪一只雄虫,能比得上您。”
邵臣心里本来有点气,听了这话,那点气立马就消失不见了。他无奈的低头,与银发军雌额头相抵:“难道你就和其他雌虫一样吗?”
瑞肖恩眼神微动,垂下眼帘:“……我不如他们。”
邵臣:“……”
他想说什么,却又想不出措辞。你不如他们?你哪里不如他们?你是军功累累的上将,是帝国尊贵的大皇子,有哪里不如?
过了一会儿,邵臣才意识到问题所在:是曾经的自己埋下的祸患。
当初,他对瑞肖恩说,外貌很重要,说自己只喜欢长得漂亮的,对长得丑的甚至硬不起来。
这些话被瑞肖恩牢牢的记在了心底,与他脸上的伤疤一起,化成了刻进骨子里的自卑。
怎么办呢?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最后还是得自己收拾。
邵臣伸手拧上了煤气灶的火,然后吻住了瑞肖恩的唇。
军雌的表情和心都有重重戒备,不轻易透露任何一丝情感,唯有这双唇格外软糯,撬开唇齿,探入温暖湿润的口腔,很快就能舔到一条同样柔软的舌。
邵臣扣在瑞肖恩腰间的手越收越紧,良久唇分,他舔去雌虫唇角流出的唾液:“说你聪明,你真聪明,说你笨,你也是真笨。”
瑞肖恩的脸上因为缠绵的吻浮现淡淡的红,双眸也有些湿润,看着面前的灰发青年,不懂邵臣为什么会这么说。
“宝贝,瑞肖恩。”邵臣道:“我爱你,也只爱你,更只爱过你,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让我心动的不是你为我做的那些事,而是为我做了那些事的你,主体是你,明白吗?还是说,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随便来一只雌虫,我都能爱上他?”
青年热烈直接的表白,令瑞肖恩有些慌,他下意识想回避视线,却被捏住下巴,不容拒绝的转了回来:“我那天说只会有你一个,你是听到哪里去了?”
瑞肖恩抬起手抓住身前雄虫的肩,面露些许窘迫,胸膛里的心脏跳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快:“您……您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
邵臣这下只能苦笑:“我经常对你说谎吗?”
瑞肖恩摇头,然后回抱住了邵臣,半响,他哑声道:“如果哪天您厌恶我了,请直接告诉我。”
邵臣现在算是明白,现在瑞肖恩的软化,只是将他心外的那层壳打开了一点儿而已。想要完全撬开他的心,一天两天是做不到的,光说好听的情话也没用,只能用时间去慢慢的磨。
好在来日方长,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别想了。”他搂住瑞肖恩的腰,“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都不会,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好感受我对你的爱吧。好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