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和怀疑,还有各种揣测,全都烟消云散了。拉斐尔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雄虫。
贺形搂住他,用玩笑一般的口吻道:“对你好一点就感动成这样,万一以后出现了一个比我对你更好的,你岂不是要跟他跑了?”
好像是玩笑。
实际上却是贺形心底最深处潜藏的不安。
他没有虫族脑子里根深蒂固的等级概念,因而总觉得自己是不够优秀的。拉斐尔是皇子,是上将,军功累累,无比优异。而自己顶多只是硬件条件好了点,身份上依旧是学生,连一件值得拿出来吹嘘的过往都没有。
以前的贺形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摆烂摆的理所当然。现在终于有了已经结婚成家的自觉,自然开始烦恼起这些事情来。
而且怎么说呢,拉斐尔实在太恋爱脑了。
恋爱脑意味着好骗,情感至上,而人心是最不可信最容易动摇的东西,今天热烈的喜欢这个,明天就可能喜欢上另一个。
拉斐尔听了贺形的话,并没有被怀疑的恼怒,只是轻轻摇头。
他道:“只有您……”
只有您能让我一次一次的打破底线,只有您能让我魂牵梦绕。
这些话,连拉斐尔都觉得酸,因此只在心里重复了,然后道:“从您标记我的瞬间开始,我的灵魂和身体,就完全独属于您了。”
贺形眸色渐深,手绕到雌虫的脑后,轻轻抚摸拉斐尔后颈的标记。
完全标记的痕迹被深埋在血肉里,而肌肤表面的齿痕已经非常淡了,浅浅的,几乎摸不出来。
后颈是雌虫的要害,拉斐尔红着脸任由他摸,很温顺的问:“雄主,您想要我吗?”
贺形收回手:“我再禽兽,也不至于对一个重伤在床疗养的病患出手。”
拉斐尔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