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辈,贺形自然不会用对待拉斐尔时那样玩笑的口吻,而是用一种更加礼貌的语气,微笑道:“那两个雌虫我是不会见的,劳烦您将他们请回去吧。”

虫皇道:“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贺形道:“我只会娶拉斐尔一个,对于其他的雌虫,我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没有见面的必要。”

拉斐尔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

他脚步顿住,脸颊浮上红晕。

一旁的侍者也听到了贺形的话,看向四皇子的目光里不由得带上了惊讶与羡慕。

犹豫了下,拉斐尔没有继续上前,而是躲在后面,继续听贺形与自己雌父的谈话。

听了贺形的话,虫皇说不吃惊那绝对是假的。

他不由得转过身,更加认真的打量面前的雄虫,目光锐利,带着探究:“你是认真说这话的?”

贺形没有丝毫闪躲,依旧笑着:“我是认真的。”

虫皇道:“你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代表着什么吗?”

贺形道:“代表我只会有他一个雌君,不会再有其他雌虫介入我们之间。”

他回答的干脆,反而让虫皇陷入了沉默。

良久,虫皇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阁下,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拉斐尔那孩子会倾心与您了,您的确和其他雄虫很不一样,您很独特。”

该说不愧是父子吗,说的话都如此相似。

贺形莞尔:“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独特之处,我只是正常的在生活,相反,其他雄虫才是不正常的那部分。”

闻言,虫皇脸上掠过一丝动容,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拉斐尔看起来坚强,其实内里很脆弱,是个很敏感很容易受伤的孩子。如果,我是说如果,阁下哪天厌倦了他,也请用温柔的方式结束,或者通知给我,让我来处理。”

“不过,”他顿了顿,笑道,“我相信您会好好对他的。”

望着虫皇与拉斐尔肖似的翠色双眸,贺形的心有一瞬间的动摇,说不出是哪里在隐隐作痛,他很快就压下了那别扭的情感,跟着笑:“是,我会照顾好他的。”

一只雄虫,竟然保证会好好照顾雌虫。

虫皇的模样,就像是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整只虫都变得轻松了许多:“那就拜托您了。那两只雌虫由我来解释,您先回去吧,离开了这么久,拉斐尔该着急了。”

贺形道了声“好”,便行礼告辞。

他没有走来时的小路,而是绕到了一株景观植物后,低头看着蹲在地上减少存在感的金发雌虫,语气无奈:“满意你听到的话吗?”

拉斐尔抬起头:“……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一来我就发现了。”贺形伸出手,把他拉起来:“你忘了?我们之间可是完全标记的关系。”

拉斐尔是真的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偷听被发现的愧疚和尴尬只在他的心里存在了很短的时间,他便不顾形象,紧紧的抱住了贺形:“我好开心,好开心。”

真黏人。

贺形摸他的头发:“知道你开心了。”

拉斐尔只是一个劲的笑,从他的眼睛就看得出来,他的欣喜是发自内心的,恋慕,依恋,痴迷,仿佛火种,在他的心里再度点燃起烈火,这一次,再也不会轻易被冰冷的言语所浇灭。

贺形觉得有点麻烦,拍拍拉斐尔的背:“好了,晚宴还在进行,我们已经离席很久了,回去吧。”

拉斐尔点头,搂住贺形的手臂,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却挂在贺形身上了一样。

贺形安慰自己:忍忍吧,一个黏糊是黏糊了点,总比再娶几个大爷们儿好。就这么带着拉斐尔回到了宴会会场。